孟素珊听得头雾水,孟庭静却是猛地抽回自己手,捏紧拳头重重地砸
宋玉章也知道聂饮冰也只能“肯”,他捡起地上匕首,匕首上血迹斑斑,顺着雪白刀锋滴滴地下淌,宋玉章拿掌心接滴下血,对聂饮冰道:“回去吧。”
宋玉章上车,聂饮冰仍勒着马在车外,他骤然发现宋玉章身上衣服皱皱巴巴,是昨晚开始就没换衣服。
孟庭静回来时候,孟素珊正要出去做两件新年里要穿衣服。
“庭静……”
她第眼先看到孟庭静难看到极点脸色,第二眼便看到孟庭静血淋淋手,随即变脸色,“你手怎?!”
宋玉章静立会儿,他没有回答,只是转身拉开车门。
孟庭静双目赤红地盯着宋玉章拉开车门手,心头像是被生剜块肉,既是血淋淋痛,又是涩剌剌恨,他死死地盯着宋玉章,在宋玉章矮身钻入车厢时,口中硬生生地从牙缝里挤出句话——“同意让聂家矿石走孟家水路。”
宋玉章身影顿住。
他侧脸在冬日干净而白皙,带着很冷淡神情,从睫毛到鼻尖弧线看着都是冷冰冰。
孟庭静凝视着他优美侧脸,几乎是要从眼到心尖地淌出血来,随即便从腰间利落地抽出把短窄匕首。
两兄弟赴汤蹈火,却不愿意哪怕听他回。
在宋玉章心里,难道只有姓聂才算是真心对他好?
他孟庭静又到底是哪点不如人?
如果现在有子弹飞来,他也会替他挡!
“宋玉章,”孟庭静咬着牙缓缓道,“再问你最后遍,你定要跟他走?”
孟庭静理也不理,径直向内堂走去,孟素珊赶紧跟上,同时叫晚兰快去叫大夫过来。
口气走到内堂,孟庭静困兽般踱两步后在贵妃榻上坐下,他双腿岔开,黑袍流水般淌下,左手搁在雪色里裤上,他看着自己手,胸膛起伏着发抖,孟素珊急急地跟进来,她看孟庭静似乎有些魔怔般,忙去拉他手,“庭静,你这手怎回事?”
孟庭静仍是怔怔地盯着裤子上血迹,他边喘气边缓缓道:“他连衣服都没换。”
孟素珊没听明白,“什?谁?谁衣服没换?”
“他算准会追出来,他算准……”孟庭静边说边滚动喉结,像是喉咙中极其干涩般,“算准舍不得……他对点情分也没有……”
聂饮冰见状,将马向前驱使隔在两人之间。
孟庭静看也不看聂饮冰,挥匕首在手指头刀下去,他左手三指顿时便被划得鲜血淋漓。
将带血匕首扔掷在地上,孟庭静手卷缰绳,头也不回地拍马离开。
马蹄声渐远,宋玉章如雷心跳也渐渐平,他转过身面向聂饮冰,“饮冰,你肯不肯?”
到这个地步,聂饮冰还怎能说出个“不”字来?
“是。”
“哪怕你跟他走,很有可能会丧命?”
“是。”
孟庭静胸膛缓缓起伏,神色之中满是浓烈不甘,原来昨夜全是敷衍,宋玉章走时候在想什?他想是如何挽回他们之间情分,宋玉章呢?
孟庭静不信,他不信他们之间真点情分都没有,他缓呼吸,语气平淡道:“如果想叫你为留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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