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大方展开手臂,俞非鱼也很高兴地展开手臂,两人拥抱瞬间俞非鱼是紧抱宋玉章,随即便立刻松力道,虚虚地拥抱着他,鼻尖微微动,他高兴又上层楼,惊喜道:“宋行长,你身上有股薄荷味。”
宋玉章笑笑,“俞先生,你身上有股牛粪味。”
俞非鱼大惊失色地放开宋玉章,向后跳半步后猛嗅自己脖颈,“不会吧,洗干净才回来。”
等他抬眼看到宋玉章面上淡淡笑意时,俞非鱼立即明白宋玉章是在同他玩笑,他随即也笑。
两人相对而笑,俞非鱼笑得眼都亮起来。
车停,俞非鱼便率先从车里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地疾走到宋玉章面前,他整张脸都极其有光彩,看上去神采奕奕,就连下巴处伤口也显得不羁随性,他非常高兴欢欣地道:“宋行长!”
宋玉章不由自主地被他感染得嘴角也上扬起来,“俞先生,此行可顺利?”
俞非鱼双眼晶亮,“有不顺利时候,也有顺利时候,总来说,也算是幸不辱命。”
宋玉章在信里便得知俞非鱼已经把前期准备工作全部做完,然而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真正从俞非鱼嘴里听到这尘埃落定消息,心中才算是大大地松口气。
“那真是太好,开春时候铁路就可以动工吧?”
变成薄荷味。
司机以为他无聊,其实他是闲不下来,脑子里还在想事,银行、商会、铁路、股票……等等繁杂事务都在他脑海中游荡,还有些细枝末节小事,譬如快过年,要给银行员工、家里佣人包红包,家里是不是该添些装饰……事情太多,点多余东西都塞不下,别事,就不去想。
薄荷硬糖在嘴里搅动着与牙齿磕碰着发出响动,宋玉章越想越投入,几乎有些忘乎所以意思。
“五爷,好像来。”
舌头在口腔里顿,宋玉章抬起眼,目光射向车前玻璃,果然是看到车辆马匹,他将剩下那点薄荷糖嚼碎,推开车门下车。
他将宋玉章在记忆和想象中美化到那个程度,真正见到宋玉章本人时,依旧觉得惊艳欢喜。
这回该是真命天子吧!俞非鱼很欣慰地想。
“有个礼物给你
“是,天气稍微暖和点儿就行,看地面情况,只要没有冻上,应该就没问题,不过条件太恶劣,工人们会很吃苦,这样很不人道,工作环境不好,效率也会低下,这次过去搭木棚漏风太厉害——宋行长——”
宋玉章正耐心地听着,骤然听他点名,便温声道:“你说,听着。”
俞非鱼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他相貌偏于硬朗,这样笑颇有些可爱之处,“哎,实在是忍不住啦,宋行长,们能拥抱下吗?”
宋玉章愣下,随即失笑。
“是失礼,俞先生工作完成得那出色,值得个感谢拥抱。”
俞非鱼远远地就看到宋玉章。
几个月没见,宋玉章风采依旧非凡,隔着那远距离,俞非鱼都觉得他风度翩翩,叫人为之折腰。
“宋行长——”
俞非鱼从车窗里探出头脸向宋玉章用力挥手。
宋玉章看见,他面上带笑,同时心里很担心俞非鱼会从车里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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