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举起酒杯,“来,年过去,无论好坏,醉解前尘。”
宋齐远若有所感,跟着举酒杯,“说好,醉解前尘。”
众人起碰下酒杯,接下去就是真往醉里喝。
除夕夜,什都不想醉场,多好。
柳初虽然还是个小孩,但也嚷嚷着要喝酒,在场没个反对,柳初也倒得最快,宋齐远酒量出乎宋玉章意料般,柳初前脚倒,他后脚也跟着醉倒。
“这还算不上?”柳初又夹口菜,砸着嘴道,“那真该让你尝尝老柳做饭。”
宋玉章笑道:“老柳这糕不是蒸很好吗?”
柳初道:“行长,你是不知道,刚跟老柳住在块儿时候,老柳天天给蒸馒头,都快把给吃吐,实在受不,让他给换换花样,结果他就开始给蒸糕,后来才知道他就只会蒸馒头蒸糕,其他,哼。”
柳初那声“哼”哼得已切尽在不言中,再加上他对柳传宗斜去目光,是场声情并茂控诉。
宋玉章也看向柳传宗,“老柳,没想到也有你干不好事啊。”
宋玉章道:“反正伯年睡,过来块儿吃饭吧。”
聂饮冰仿佛这才想起来问他:“你怎在医院?”他目光缓慢地在宋玉章身上逡巡,“哪里受伤?”
“不是,是家里大哥,”宋玉章笑着摇摇头,“言难尽。”
过年,医院里病房空多,宋玉章问医院要间空病房,几个人团在块儿,也算是吃上顿年夜饭。
宋齐远碰见聂饮冰还是不自在,他是真佩服宋玉章,面对聂饮冰能如此若无其事,甚至还招呼着给他夹菜。
聂伯年又病。
冬天对聂伯年来说难熬得很,哪怕天天待在暖和屋子里也会不舒服,发烧倒是没发烧,但就是直咳嗽流鼻血,屋子里干,放水盆也样不好,仍旧是该难受还是难受,到医院其实也差不多,也就是照顾起来能方便点,万有什事,心里不会太慌。
“睡着。”
“嗯,睡着,他会舒服些。”
宋玉章脚步轻轻地出病房,聂饮冰跟着出来带上门。
柳传宗木木地点点头,“不会做饭。”
“不会,那就让柳初做,”宋玉章瞟眼柳初,“儿子用来干什?使唤。”
柳初嘿嘿笑,“老柳才舍不得。”
宋玉章倒没想到柳传宗对柳初如此溺爱,心想柳传宗既然喜欢孩子,为什自己不生个呢?他还远没有老到生不出孩子地步,除非……
算,大过年,不想。
其实有句话,宋齐远留在肚肠里直没消化,就是宋玉章说那句“雪屏只是救”,虽然宋玉章当时语气极其平淡,但这个称呼还是叫他心中震。
宋齐远无法细想,细想,便觉得不可思议。
“行长,你们家厨子手艺真不赖啊。”
柳初大嚼特嚼,对宋家这运送而来年夜饭赞不绝口。
“大师傅手艺还行,顶尖算不上。”宋玉章很公正道。
“你要留在这儿陪他吗?”
“嗯。”
“青云姐在家里?”
“有家宴,她主持比好。”
聂家如今今时不同往日,从前可以独善其身,现在却是要把交际功夫给重新捡起来,在交际上,聂青云自然是强过聂饮冰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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