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赶紧停车。
聂饮冰扶着宋玉章找街边最近家亮灯馆子,带着宋玉章进去找厕所,刚推开厕所门,便惊起里头对正在办事野鸳鸯,见聂饮冰面色冷肃,通身不好惹,便吓得起飞出去。
两人刚出去,外头嘻嘻闹闹地似乎又有对野鸳鸯路过,推开门进来看到两个男人,又搂抱着赶紧也出去。
聂饮冰眉头微皱,觉得这地方似乎有些不寻常歪风邪气,胸膛忽然被胳膊肘杵下,宋玉章正摇晃着冲他笑。
“傻子,”宋玉章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你把带到暗娼馆。”
聂饮冰正看着他,“啪”目光撞,便生硬地移开,“嗯。”
宋玉章嘴里含着糖,目光跃跳在聂饮冰脸上,他心道:“可怜。”
宋玉章双手捧聂饮冰脸,同他额头磕额头,硬糖顶在齿间,他声音含混道:“饮冰,你可怜哪。”
聂饮冰不言不语。
“你是天生在外头打拼命,却非被困在这儿,英雄无用武之地,可怜。”
都喝趴下。
其实他也醉,只是强撑着不倒,大概是真人剑合,喝越多,他眼睛越亮,到后来敬酒人被他那双雪亮眼睛扫,还没喝就先有些腿软。
宋玉章不仅没有醉倒,甚至离场时候都没要人扶,到车内,他才浑身酥软地瘫倒,什是滩烂泥,这就是滩烂泥,仿佛是没骨头,只有血肉在流淌,得层皮包着,才没淌出去,宋玉章歪坐在车内,听聂饮冰道:“难受吗?”
宋玉章没吭声,许久之后,他缓缓道:“想吃糖。”
聂饮冰不知道哪里给他去搞到糖果,前头司机道:“聂二爷,这儿有,薄荷糖。”
聂饮冰略思索,随后面色骤变,干脆道:“走。”
“
“你,为什可怜?因为大哥死,你大哥为什死?因为他给挡枪。”
“饮冰,得对你负责你知道吗?不能让你这可怜……”
宋玉章额头蹭着聂饮冰额头,他只有嘴里是凉丝丝,头脸全是火热而滚烫,“对你好,你明不明白?”
“明白。”
“不,你不明白,你这是在胡说八道……”宋玉章手滑下去,双手搂住聂饮冰脖子,脸庞贴在他肩侧,宋玉章靠许久后打个哆嗦,“想撒尿。”
聂饮冰接糖盒子,打开捻颗薄荷糖凑到宋玉章嘴边,宋玉章鼻尖动动,嘴唇轻轻打开,唇珠带着舌尖微微吮,将聂饮冰指尖薄荷糖给吸进嘴里。
宋玉章很安静地吃糖,薄荷糖磕碰他牙齿,发出细碎声响。
聂饮冰不看他,只是余光留心,怕宋玉章在车上颠着颠着会吐。
海洲是个不夜城,已经十点,街上还是霓虹闪烁,红粉金银,各色光彩在宋玉章脸上闪过,聂饮冰留心着留心着,目光便变得专注起来,只是专注会儿,他又收回那专注目光,这样来回往复,是场艰难自斗争,这项斗争名称很简单,叫做“克制”。
硬糖化得很慢,宋玉章心跳阵快阵慢,嘴里味道也是不对劲,感觉不到甜,也感觉不到辣,只是凉飕飕想要吸气,吸气,更凉,这样来回吸几口气后,宋玉章笑,他扭过脸,“这糖好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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