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纸是汉白玉材质,小主任抱头鼠窜,镇纸没砸穿他脑门,砸穿他身后玻璃,“哗啦啦”碎声炸开,小主任惜命,闷头往外跑。
外头人不敢明面上去听响,暗地里都悄悄留意着动静,小主任跑出来就被好几个人拉住,“怎,出什事,你跑什?”
小主任六神无主,“大老板生气。”
无需其余语言修饰,众人都齐悚然,赶紧放小主任,让他逃命去。
没过几分钟
宋玉章心想俞非鱼果然不负天才之名,简直能想他所想,感他所感,宋玉章先前就对他挺有好感,现在是真挺喜欢他,他摸俞非鱼下巴,忽然道:“冬天会过去,这是什意思?”
俞非鱼脑子好用,马上就想起来,他露齿笑,谈起几个月前往事依旧是开开心心,“就是会过去。”俞非鱼顿顿,道:“这是自然规律。”
宋玉章仰面头枕在他大腿上,自下而上地从俞非鱼宽阔胸膛直望到他棱角分明下巴,“你说对,”他手臂展,“抱上去。”
棉纺厂办公室内,小主任汗如雨下,手帕捏在手心里往额头上擦,他细细地将上午所见情形向孟庭静描述遍,包括宋玉章穿着睡衣衣冠不整,俞非鱼也没整到哪里去也全都和盘托出,他不知道那些细节重不重要,纯粹就是拖延时间,并且表示自己干差事很尽心,观察很仔细到位,不是敷衍事。
“不放人?”
俞非鱼在跟宋玉章亲嘴。
宋玉章仿佛是很舍不得他,当然,他也很舍不得宋玉章,这回出去少说也要半年,半年时间实在太久,俞非鱼就像个乍富穷小子,还没享受多少好滋味,就要夜又回到赤贫。
哦,不是夜,如果宋玉章不烦他,那他至少还有两夜。
宋玉章当然不烦他。
换几年前宋玉章,俞非鱼这样人物对宋玉章来说可能不值提,因为他随随便便就能搞到手,腻还能再换。
“是,宋家五爷不肯放,说要俞先生陪他,俞先生也不肯回,就个人,实在是没法子。”
孟庭静淡淡笑,“那再给你几个人,几把枪,你把人给抢回来?”
小主任平素就负责人事这块,对掳人那是不大在行,但听说大老板素来行事狠辣,具体狠辣到什程度,他个搞人事也不清楚,素色手帕快被汗给浸透,既然大老板都发话,他横心道:“行!”
孟庭静淡笑脸色忽而变,抄起手边镇纸直接砸过去。
“行你妈个X!”
可今时不同往日,以他现在身份地位,已经不适合再像从前那随心所欲。
如果他喜欢是女人倒也还好,遇上可心,可以娶回家当姨太太,纵使以后没感情,他肯精心养着,倒也不算辜负。
可宋玉章偏偏喜欢是男人,从前喜欢小白脸,现在口味变,喜欢大男人,这可更麻烦,大男人比起小白脸更有脾气,肯当姨太太,几乎没有。
然而俞非鱼似乎是真肯,心性豁达到宋玉章都佩服地步,宋玉章边跟他亲嘴,边玩笑道:“等铁路修好,你就住在这儿,陪陪。”
俞非鱼不假思索道:“好啊。”他吮下宋玉章嘴唇,又补充道:“只要那个时候你还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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