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言,台下立即就炸开锅,吵嚷声比之前还要闹得凶,有些人直接拍桌子站起来。
孟庭静原是坐着不动,他没有刻意刁难宋玉章,也没有主动去帮宋玉章,宋玉章既然坐这个位置,就该自当责任,他贸然插手,宋玉章未必会领他情,说不准反而两个人又要闹起来,只是眼看对面那几个人已经站起身踢椅子走出来,唾沫横飞地朝着这边方向且走且骂,孟庭静忍无可忍,正要拍桌时,他对面已先响起“嘭——”声。
拍桌子是聂饮冰。
聂饮冰也站起身,他个子高挑,面目极其冷峻不好惹,比起养尊处优老板少爷,他更像是个不讲理丘八,浑身都洋溢着比土匪更土匪杀气,对着那几个下位人冷冷道:“坐下。”
手指着宋玉章人不由自主心里突,他吞吞口水,手仍然是指着宋玉章,且走且退,“今天不给个说法,是不会走!”
宋玉章从西服口袋里拔钢笔,“啪——”声按在桌上,“来,谁第个签名,给大家打个样!”
长桌之中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之余,面上都是引而不发愠怒。
然而枪打出头鸟,谁也不敢真上去签这个名,上头万真怪罪下来,照着名单个个找,到时候宋玉章顶多是组织不力,签字可是真要吃苦头。
众人纷纷扭脸,不去看桌上那刺目白纸。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征粮,那,就按照实际情况,将各个征粮份额摊派下去。”
商会里吵得不可开交。
上头征粮,三月底就要收齐,老主席倒是肯帮忙,只是余粮也不够多,只肯拿出小部分,他从那位置上下来,事事就都要先顾自己家,这也没什错处,老主席英明世,膝下两儿女,都不算争气,孙子孙女也有好几个,他必须为自己家里多考虑。
“现在哪里都缺粮食,上头张嘴,征粮征粮,们从哪给他们变粮食出来?”
“从前这些事可都是老主席肩挑下来,宋主席,您可是年富力强时候,该不会把这差事反压到们头上吧?”
场下议论纷纷,宋玉章始终是笑而不语,聂饮冰和孟庭静分坐在他左右两侧首席,也都是静默不语。
“说法?要什说法?”宋玉章不急不缓道,“老主席是开粮行,是开银行,老主席愿意
“宋主席——”
有人举起手。
宋玉章抬抬手,“请说。”
“去年征粮,老主席可是力承担半,今年,您意思呢?”
宋玉章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粲然笑,“新年新气象,既然是新官上任,也不能太落后,表个态吧,今年愿承担十分之。”
由着下头几个在海洲也算是体面人物老板们唾沫横飞地发通牢骚,宋玉章手掌在空中虚压压,“大家静静。”
场下人等着听他有什对策,闻言便真渐渐安静下来。
“上头要征粮,这是天经地义事,不服,你们可以自请向上头反应,说咱们海洲商人心里只有自己,没有大义,要粮食,没有——”宋玉章笑盈盈地扫视众人,“请愿书,已经提前为各位都准备好。”
宋玉章招招手。
旁直静默等候柳初便将怀里纸张放到宋玉章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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