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冕解开他腿上纱布。
纱布解开过程很疼,宋玉章脚绷紧,傅冕手掌从他脚指头上摸过,捏下他大脚指头,宋玉章脚微颤,向后躲躲。
药粉洒在腿上,火辣又清凉,宋玉章小腿在傅冕掌心里微微颤抖,知道这是好药。
“你同他是怎认识?”
傅冕声音平静而温和。
宋玉章重又被扔回仓库。
仓库内乱得不成样子,杂草铺满地,草垛也都摔得东倒西歪,宋玉章摸根干草在面前看会儿后,将干草放进嘴里嚼起来,若有似无地笑笑,他想这地方这乱,定是孟庭静抄检缘故。
等到仓库里头陷入昏暗时,傅冕来,他个人来,带来粥和药,他没和宋玉章说个字,只是把东西放下。
粥是白粥,宋玉章向胃口好饭量大,这几天没怎正经吃过,将碗白粥喝得香甜无比。
傅冕盘着手靠在仓库侧,整个人几乎都隐没在黑暗中。
对不是般人,并且是谋划已久绑架。
谁知道这些痕迹是不是那个人故布疑阵?可万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那人真从小路带着宋玉章跑,他若是错过又该怎办?旦错过,茫茫大地,他要去哪里找个已经“死”宋玉章?
孟庭静不知道是,他出去找人这段时间,二十三师人已又接连向海洲发几封电报通报宋玉章死讯。
这事是参谋长干,师长独吞金条,参谋长眼热,恨人有恨己无,想赶紧把孟庭静这个瘟神给送走。
海洲那收到消息,立即便爆炸般地传开。
宋玉章双手垫在脸下,目光随意地看着黑夜中点,“在海上遭遇风,bao,他救,将错认成宋家五少,就那阴差阳错地就认识。”
新纱布贴在伤口上,傅冕便缠边道:“然后呢?”
“从昏迷中醒来,第眼见就是他,他样子跟你差不多,都是白白净净模样,心里就很喜欢。”
宋玉章说得平铺直叙,毫无感情,纯粹只是回忆往事般。
傅冕给他包扎动作也是很稳,声音同样是冷淡平静,“
宋玉章吃完粥,又将药也吃。
消炎药和退烧药比金子还贵,也有助于他身体恢复,没道理不吃。
吃完之后,他呆坐会儿,转过身又埋入草垛。
仓库内闷热又狭小,气味浮游在空中,无孔不入地侵蚀着人感官,傅冕放下手走过去,蹲下之后提起宋玉章伤腿。
宋玉章侧躺着,像是睡着般无动于衷。
孟庭静走得匆忙,只交代让孟素珊管事,孟素珊也不知道孟庭静怎突然离开,她隐隐觉着兴许是宋玉章出点事,但没想到等来会是宋玉章死讯!
孟素珊险些当场晕过去,随即她便连给关图发数封电报,全是发给孟庭静,意思只有个:人死不能复生,赶紧带着宋玉章回来,不要犯傻。
孟庭静接孟素珊电报更是五内俱焚,又不能真去对二十三师长官发怒。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话还是他嘱托宋玉章。
孟庭静合上电报,心头说不出痛楚,他好似陷入深海般,前方数不清迷雾,大浪滔滔,脚陷便要沉入海底,想要上岸,却又不知道岸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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