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冕掉入个奇怪漩涡中,漩涡中心是宋玉章眼睛,是这种夜晚相依,喁喁私语两个人独有亲密,他们恨过爱过,如今又是这样难舍难分地在块。
张常山和沈成铎现在是他敌人,也是宋玉章敌人。
而他和宋玉章可以是体同心。
傅冕道:“当然帮你。”
宋玉章抓他手,傅冕手背上鲜红地滚起水泡,宋玉章手指甲按,水泡便破裂地滚出血,宋玉章道:“阿冕,不是废物,你帮,也会帮你,张常山有个弟弟张常远,那是他心头肉,想办法从他弟弟那做点文章,这样,他才会真乱阵脚。”
“身体不舒服那阵。”
傅冕不说话,将宋玉章又紧搂下,“你放心,会叫他死得很难受。”
宋玉章淡淡笑,“你最好还是小心点,张常山不是什简单人物。”
傅冕低头,目光凝视宋玉章,他觉得宋玉章很美,很好,他很喜欢,恨从爱中来,当恨回到爱中去时,那时候就真是无可救药。
傅冕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把该处理事,该处理人都解决,你自然就自由,到时候陪你跳舞赌钱看电影。”
手上还在碾烟头,字顿道:“傅冕,操你大爷。”
傅冕甩开手,将雪茄烟甩到地上,两手握宋玉章肩膀压过去,他手掌上烫得滚疼,心头却是激烈地亢奋起来,“不是不乐意被关着吗?给你换个地方呆呆不好吗?”
宋玉章道:“滚——”
傅冕不由分说地便去亲他,宋玉章牙齿合,咬上他舌尖,傅冕不管,双手死命地箍住他,手忙脚乱地去解自己衣裳。
宋玉章起初似乎是恨得要命,怎也不肯,后来渐渐就顺从,两条胳膊汗津津地搭在他肩上,嘴里污言秽语地骂傅冕是王八羔子。
“他这样人,会对自己兄弟有真情谊?”
“人都有软肋,再*猾狠毒人也样。”
宋玉章抽自己睡袍角压住傅冕受伤手背上流出污血,“就像你,你可以杀任何人,可你杀不。”
傅冕手握住宋玉章手,“那你呢?你有没有软肋?”
“怕等到那个时候,已经没有那个心力。”
“阿冕……”宋玉章拉傅冕手盖到自己肚子上,他腹上原本分明肌肉现在只剩下薄薄层样子,“要废。”
傅冕抚摸他光滑肌肤,在宋玉章脸颊上亲下,“明天你帮那戏子剪头发,帮你剪头发,剪完头发,陪你练练。”
宋玉章靠在他臂膀里言不发,半晌之后,他道:“想自己报仇。”
“不怪你,欠你,你怎对都不怪,不欠张常山,也不欠沈成铎,他们背叛,算计,咽不下这口气,”宋玉章仰起脸,脸上迸发出点神采,“阿冕,你肯不肯帮?”
时事毕,傅冕紧抱着宋玉章,低低道:“骗他,他是个什东西,怎可能舍得把你给他?”
宋玉章大约也是料到,手掌抚摸着傅冕胸膛上长疤,也低声道:“他可不好骗。”
“未必他也不是在骗。”
“说是,要不是他当初骗,怎会落在你手里?”
傅冕亲下他脸,“什时候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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