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柳初这样“人证”清晰而肯定地在他面前说宋玉章绝没有死时,孟庭静浑身都是松,他慢慢坐在椅上,左手手指痉挛般地抽动着,他缓缓道:“好,很好,”孟庭静深吸口气,继续道:“那拨人,你有什线索?”
柳初道:“下手应该是行长认识旧人。”
“旧人?”
柳初道:“他开枪后,隐隐约约听到他同行长打招呼,好像说什‘好久不见’……之后就晕过去。”
柳初离开医院后便直四处流浪,徒步往海洲赶,路上数次都在生死边缘挣扎,但他还是挺过来,走几个月路来到海洲附近,之后他便直在海洲四周游荡,他不敢进入海洲,怕打草惊蛇,也怕遭埋伏。
也许是他真命不该绝,对林里竟然长片能用来止血草药。
柳初抓那些草药嚼碎敷在伤口,就那硬生生地撑下去。
他在那片林子里爬天夜,终于是爬出林子,跌落在条小河边。
之后柳初便被过路商船给救,船老大是个好人,看他伤成这样,便在山康就将他放下,送去医院救治。
柳初在医院里待天便偷偷溜。
柳初已经卸乔装,他现在大大地变模样,瘦得皮包骨头,双眼睛却是亮得出奇,侧面从额头到下巴径全是扭曲疤痕,直蔓延到脖子上,消失在衣服里头,可以想见他身上还有多少看不见疤痕。
“孟二爷。”
就连声音也变得比从前更加粗哑。
“那日陪行长坐车去码头,路上忽然遇上劫匪,劫匪在林子里,之后们交手,二十三师人冲进林子,直在车里守着行长,后来劫匪从林子里出来,他们出来之后又被另拨人打死,们人也全被那拨人打死。”
“想下车同那拨人谈判,开车门时,有人冲开枪,”柳初指下左胸膛,“天生和别人不样,心不长这边,所以没死。”
海洲已经不安全
他觉得不安全,只要有人地方,就不安全。
“行长身边定是出内鬼!”
柳初面色狠绝,带着浓浓恨意道:“他们开枪时候分明故意避开行长车,定是存活捉行长心思,行长怎可能死在车上!”
孟庭静心中直肯定宋玉章还活着,但那只是他想法、推断、猜测、直觉……没有任何切实佐证,他只是坚定地认为,宋玉章定还活着。
当个人只能靠这样虚无缥缈东西去相信时,其实就已然是出大事。
那枪完全就是冲着他心口去,对方应该是很自信他定是死,所以未再上前补枪。
但那枪也打得柳初当场就昏过去。
对方开枪时候离得很近,子弹直接从他左胸穿过去,反而没有造成致命伤,他人倒在车里,后头车爆炸声音惊醒他,烧得滚烫车门压住他半边身子。
当时柳初已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从骨到血都燃起股高热,他几乎是本能地挣命般地爬出去,地上尸山血海,他凭着股拼命活下来狠劲爬进另片对林。
自从没爹娘之后,柳初便直野狗般在夹缝中讨生活,他曾经被沈成铎打成那样都愣是活下来,才刚过上几天好日子,他怎舍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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