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能等,张常山不能等,再等下去,张常山就要离开海洲跑。
沈成铎忍不住哈哈笑出声。
他真诚地感谢业阳,感谢那个让张常远受伤人,如果不是张常远意外受伤,张常山怎会被逼得几近疯狂?
张常山,你死之后,会好好帮你用这你辛辛苦苦疯样吸来那大笔钱。
沈成铎越想越畅快,笑得都咳嗽起来,人果然是要搏命,才能有大收益,他定得抓住这个来之不易机会。
手臂上立即被射枪。
街上人群早已散去,此刻静得出奇,前头司机瑟瑟发抖地抱着头,连头都不敢回。
“他在哪?”
重复声音出奇地冷静,沈成铎忍着手臂剧痛,咬着牙道:“不知道,人是张常山带走,他从南城调自己人来,就只让派人去叶城拦你,别真什都不知道,跟你在他眼里都样,都只是他手里枚棋,真不知道。”
刚开过枪枪管温度更高,抵在沈成铎耳后,沈成铎耳朵像被烙铁烫,他痛苦道:“真不知道,只知道张常山人直守在银行,银行里现在全都是他人,别真不知道,傅冕,就算你杀,也还是……”清脆上膛声传入耳中,沈成铎心提到嗓子眼,宋玉章脸、银行里钱、张常山憔悴姿态等等画面在他脑海中飞快地闪烁,他绝望般地大喊道:“真不知道——”
嗓子里跳出来,人却是依旧很镇定,随口闲扯几句,便走出办公室,他人回头,看地上那个个皮箱,目光闪烁地几乎要从眼眶里流出口水。
人疯狂起来,果然是不计后果,沈成铎步移地走出银行,在夜色中钻入车内,他路正在陶醉幻想,忽然“噗——”声,沈成铎随着车辆猛地颠,车辆打着弯刺耳地在弄堂口嘭地撞下后停下来。
弄堂临街,人还不少,见撞车,都纷纷地扭头来看。
沈成铎心中凛,忙对车内保镖道:“下车去瞧瞧什情况。”
保镖应声下车,沈成铎弯腰去拿腰间枪时,“砰——”声,子弹从他身侧玻璃射出,直接打中车外保镖腰,将那保镖打得伏趴在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张常山
远处哨声响起,耳后枪管悄然挪开,沈成铎仍然是不敢动,他趴在车上动不动,直到巡捕房人奔跑着围拢靠近,他才如释重负地呼口气,人被扶起来时,他身上衬衣如同从水里捞出来般被汗水浸透。
巡捕房人跟他都很熟,忙对他阵询问安慰。
沈成铎摆摆手说没事,由巡捕房车护送去医院,医院给他处理手臂和耳后伤,沈成铎疼得脸色煞白,然而精神还是很好,在医院里没有多歇,他想回维也纳,但又怕傅冕还在跟,就只能先回公馆。
进公馆,他便倒在沙发里,面上便扬起笑容。
傅冕终于也坐不住。
枪声在夜里异常地响亮,四周人群阵尖叫,纷纷逃散,沈成铎敏捷地伏身下去,手中紧握着枪,僵持着趴在车中不动。
在或许很短暂也或许很漫长等待中,沈成铎后脑勺被发烫枪管抵住。
“他在哪?”
沈成铎浑身血液都要冻住,缓声道:“谁?”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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