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静手指缩紧,捏捏宋玉章手指头,过会儿,他低下头看宋玉章,“你在暗示?”
宋玉章笑,“不知道,不好说,不清楚。”
孟庭静面上露出些微笑意,低头轻咬下宋玉章下嘴唇,“混账。”
海洲离清溪路途遥远,要将傅冕遗体运回清溪显然是不大现实,孟庭静给宋玉章出个主意,在海洲就地烧,把骨灰带回去。
宋玉章犹豫段时间后,最终同意。
孟庭静凝视他,目光原本是有些严肃,然而严肃得不久便柔和下来,他将宋玉章抱在怀里,像对待小孩子般地将他揉搓顿,蓦,在宋玉章领口深深地吸口气。
宋玉章抱着他脖子,手指微微揩着他后颈干净短发,低声道:“业阳那情况到底如何?”
“两面都在焦灼之中,”孟庭静鼻尖搭在宋玉章领口,“放心,南城z.府那边不会真叫业阳沦陷,他们只是借业阳来牵制全国形势,不是缺粮问题,聂饮冰和张常远再能打,他们也是兵,必须听从上峰命令。”
宋玉章轻叹口气,“都是棋子。”
屋内静默片刻,孟庭静手掐下宋玉章腰,“真吃不下吗?摸摸。”
也坐下,替他将食盒里碗碟都拿出来。
“你吃过吗?”宋玉章道。
孟庭静道:“都是你。”
宋玉章笑笑,“又不是饭桶,哪吃得下这多。”
孟庭静拍下他大腿,“吃不完再说。”
傅冕摔得骨肉破碎,越放,是越不能看。
十九年长成大男孩子,烧完也就那小小罐,灰白色装在青瓷罐里,宋玉章捧着它,觉得很轻。
孟庭静对宋玉章失而复得,心中被喜悦庆幸涤荡多日,时将什新仇旧怨都忘,到这个时候,他才重又想起傅冕可恨之处,冷眼旁观着,恨不得脚把宋玉章手上骨灰罐子给踢飞。
烧成灰,宋玉章也就心定,
孟庭静掀开宋玉章身上黑色羊绒背心,掌心贴在他白衬衫上摸把,他随即便笑,“圆。”
宋玉章也笑,“身上肉都软。”
“是吗?摸摸还有哪也软。”
孟庭静嘴上这样说,手却是很规矩地没动。
宋玉章笑着从他身上下来,转身换个姿势躺进孟庭静怀里,拉孟庭静手,他看着孟庭静左手微曲那两根手指,将他手拉到唇边亲口,“庭静,你不用待这样小心,又不是什黄花大闺女,阿冕……待也没那坏。”
银行里损毁物件已经全都更换完毕,没损毁也全换,柳传宗办事,没有任何出错地方,只颗溅在地上鸽血石被重新捡起来,宋玉章吃饱喝足,果然是没吃完,杯盘狼藉地摆桌,他躺在孟庭静大腿上,手里捏着那颗鸽血石,“这回可不能再镶在桌上。”
孟庭静低着头看着他手指尖抓着这如血般石头,低头亲下宋玉章眉心,“你不是不喜欢这些珠宝石头?”
“哎,”宋玉章笑笑,“老情人送嘛,总是意义不同。”
孟庭静终于是完成自己心愿,捏下宋玉章脸,“衣不如新,人不如旧,老情人有老情人好处,当你夸。”
宋玉章噗嗤笑,很坦然道:“是在夸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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