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大概心里有数,道:“便宜他。”
孟庭静摇头,“留下,迟早也被占去,不是他,也会是别人,这些人将国家当作私产,仗还没打赢,就先急着刮分地盘。”
宋玉章喷口烟,其实心里很认同孟庭静。
黄金法案,说来真是可笑,张废纸而已,便可以敲骨吸髓地将人都榨干净。
他妈,谁爱干谁干,他不奉陪!
即就将人抢回来,很叫他高兴是,两人说完话,聂饮冰叫宋玉章同他回聂宅,宋玉章拒绝。
宋玉章愿意给傅冕赔命,同时也舍不得聂饮冰放弃大好前程跟他走,但是宋玉章肯同他在起生活,要叫他跟他块儿走,谁说宋玉章对他感情就比那两个人浅呢?
孟庭静觉得宋玉章应当是对他感情最深才是!
他心中沾沾自喜,然而面上并不志得意满,依旧是表现得患得患失,他等着宋玉章来说两句好话哄哄他,哪知宋玉章像是完全不解风情似,回去便先伸个懒腰,拍着摇椅道:“这椅子真硬,大冬天,怎也不垫点东西呢?”
孟庭静无言半晌,过去拍他腰,“床上软,上床去!”
宋玉章双眼眨眨,冷不丁道:“你说,海洲本地那几位,会不会对码头和纺织厂也很有兴趣呢?”
孟庭静转过脸看他。
宋玉章嘴角若有似无地翘起,“那位李司令,既然都有码头和纺织厂,铁路和兵工厂也应当收归囊中才算美满吧?”
孟庭静在他坏笑中隐隐明白宋玉章意图,将手中烟掐在床头烟灰缸中,他捧起宋玉章脸,在他眉心重重地亲下,“改不这坏毛病!”
宋玉章哈哈笑,也掐烟,捧孟庭静脸,在他眉心也是亲下,“知道就好!”
两人在床上又交流许久,孟庭静不搞政治,但嗅觉却很敏锐,去趟南城便抓住不少蛛丝马迹,他同宋玉章说,宋玉章更坚定要走决心,他想要不要同聂饮冰分析解说,又怕聂饮冰没那个城府,反受其害,倒不如不说。
番交流之后,孟庭静将自己打算全盘托出,宋玉章听罢,觉得很好。
“不能白走,”孟庭静难得地也拿根烟,“已经同李自峰说好,走之后,将海洲产业全交托给他。”
宋玉章也拿支抽叼在嘴角,“他出多少?”
孟庭静比划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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