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阳正低着头，耳尖微红。
陈洲听到自己语调很平稳地回
句，“知道，
自己洗。”
张向阳转身又回阳台。
哗啦啦
水声传来，他在洗衣服。
陈洲将剩下小半杯冰水也喝下去。
张向阳谢
声，转身转半又转回来。
陈洲手里冰水也喝大半，他看到张向阳脸上有点红晕，大概是阳台那里温度比客厅高。
“陈工。”
“嗯？”
张向阳又不说话，他垂下眼睫。
陈洲没有开会，他站在门后听着办公室里传来笑声。
对个人产生好感或许就只需要个瞬间，想要忘却这种感觉却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功夫。
而往往最艰难是有时人会贪恋那种感觉，从而与企图摆脱这种感觉初衷背道而驰，越行越远。
张向阳趁着衣服泡水时间，蹲在阳台研究烘干机。
不难。
洲收回目光倒水，水倒半，他听到动静，回头，个热气腾腾张向阳出现在他视线里。
张向阳直都没什
存在感。
其实他长得很清秀，皮肤白净五官秀气，眼睛微微有点圆，看人时候显得飘忽而胆怯，总是很不自信似，像是刻意要将自己藏起来。
他或许自己没有察觉，他这种防备地想要躲入自己世界样子，其实是很可爱。
陈洲带他实习时候，经常看到有实习生故意去逗张向阳。
今年夏天可真热。
陈洲很耐心地等待，他觉得今晚很漫长，但事情不总是这样吗？开始时候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麻烦，慢慢才会走上正轨。
无论是张向阳未来，还是他与张向阳关系。
都会好，在他计划中。
“陈工，”张向阳终于开口，语意有点含糊，“你贴身……没帮你洗，还在浴室里。”
开始陈洲没听明白，等他意识到张向阳是什意思后，他下意识地看眼张向阳。
越是高档东西操作起来越是傻瓜，上面按键很清晰。
不过东西看上去实在太过昂贵，张向阳怕操作坏，他回头，发现陈洲还站在冰箱前。
张向阳擦擦手，走过去。
“陈工，”他小心翼翼道，“烘干机有说明书吗？”
“有，”陈洲指指电视柜，“都在里面。”
类似“你脸上有东西”“快看你后面”“陈工叫你去做汇报”这样非常幼稚玩笑，张向阳也能频频上当。
他会懵懂地用掌心摸着脸，很迟钝道：“没有啊。”
人还没转身看后面已经先跳起来，发现身后什都没有后，又松口气样地笑笑。
唯独最后个玩笑，张向阳很少上当。
他拿着报表，很拘束地对逗他人笑笑，“别开玩笑，陈工在开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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