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讲机那头“沙拉”两声后传来清晰声音。
“是陈先生朋友,姓张,陈先生前两天已经把信息登记过。”
保安对张向阳道歉,说不好意思误会。
张向阳连忙摆手,“没什,您也是工作负责,能理解。”
“张先生对这里不太熟悉吧,这里是很绕,带你出去,”保安道,“陈先生住那栋离惠泽路那个门最近。”
树太多,多得都不像小区,像公园,空气也特别清新,张向阳走在小区里,每隔几步都要惊叹下。
惊叹之余,他很庸俗地想:这里定很贵。
小区树荫繁华,回廊曲折,张向阳几乎在里头迷路,向路过保安问路,对方没回答,而是狐疑地上下打量他番,“你是这里业主吗?”
张向阳狼狈地说他不是,他只是借住在朋友家里。
保安接着盘问他住几栋几零几,朋友叫什。
无非就是用他性向来攻击,如果这招不起作用,就栽赃他有病。
张向阳边拖地边犹豫地想他是不是该去医院做个检查,来证明自己没病呢?
可即使拿到证明,他也不能将自己证明夹到简历里来打消可能存在疑虑。
要去送外卖吗?
可他好像也不会骑电瓶车。
与陈洲临时同居生活对张向阳而言,勉强算是顺利。
尽管开始不是很适应,两三天后就慢慢开始习惯。
洗衣做饭对张向阳来说不是困难事情,他还学会用烘干机和挂烫机,陈洲衬衣和裤子,他能熨得个褶皱都没有。
吃饭这方面,陈洲不挑,买大堆食材塞进巨大冰箱,然后张向阳做什,他就吃什。
相比看上去很雷厉风行行事作风,张向阳发现陈洲意外地很好相处。
张向阳答不出自己住几栋,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出来太冒失,可能都要没法原路回去。
保安见他不说话,下警惕起来,又提高声音问遍,“你朋友叫什名字?”
张向阳迟疑着有点不想说出陈洲名字,感觉这种场合下报出陈洲名字像是亵渎似,眼看保安拿着对讲机似乎要叫人,张向阳才急急道:“陈洲。”
保安依然是打开对讲机。
张向阳在旁听着,像是在核实他身份。
张向阳摇摇头,心想再看吧,再过两天如果真找不到事做,他就去送外卖试试看,先攒点够生活钱搬出去再说。
张向阳把陈洲这套大房子打扫新——其实本来就很干净,但张向阳还是想打扫,打扫完后,他尝试着出门。
从陈洲把他带回家后,这是张向阳第次出门。
他像武侠小说里受重伤人在世外桃源修养,终于修养得差不多,又鼓足勇气跑出来去与外头世界磕碰。
那天进小区时候,张向阳睡着,没注意看,出来才发觉原来陈洲住这个小区很漂亮。
他直以为陈洲那种在工作中板眼风格在生活中应该也差不多,但事实上,陈洲在生活中相当不拘小节。
比起同居生活里那些微不足道小问题,真正让张向阳烦心是他工作。
也不知道为什,无论他发出去多少求职简历,都像是泥牛入海样消失不见。
他怀疑是贺乘风在做手脚。
其实贺乘风手段也并不怎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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