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阳骤然如释重负,掌心拍胸口好几下,还好还好,是他多想。
随即,张向阳又感到些许尴尬。
幸好他没问陈洲,幸好陈洲不知道他那些念头。
他真是……张向阳又将脸埋进胳膊里,轻声道:“自恋狂。”
*
“今天在家住。”
好奇怪话,他家不在这里吗?
“父母那。”
张向阳好久没反应过来,过会儿才恍然大悟道:“好好。”
“晚饭你自己吃。”
陈洲不是。
他只是人好。
张向阳,你要还是个人,就别再多想。
突然电话铃声打断张向阳思绪,张向阳把手机放到眼下看,是陈洲电话。
张向阳犹豫会儿才接,接通以后,心情更是莫名慌张。
能有什呢?
他是同性恋,可陈洲是直男。
陈洲是直男吗?
张向阳脑海里念头冒,顿时浑身都打个激灵,他下攥紧手机,低头用力抓下自己后脑勺头发。
他是疯,而且疯得厉害,怎会将这样怀疑套到陈洲身上?
而他父亲陈博涛却是人到中年,越来越喜欢推
拳头,在街边又深呼吸几次后背起包站起身。
路赶回公寓,张向阳已经把情绪调整好,推开门露出微笑,才发现公寓里却是空无人。
对,陈洲还没给他发要回来微信。
张向阳把包放在玄关,松口气,动作终于慢下来。
奔波天,身上流不少汗,张向阳不敢先洗澡,他坐在餐桌前拿着手机,犹豫要不要问问陈洲,是不是今天不回来吃饭?
“怎,打个电话脸色那难看?”
儿子难得回家,周英驰走到阳台,关心地问道:“是不是工作不顺心?”
“没有,”陈洲简短道,回头扫眼桌上已经摆好饭菜,“吃饭吧。”
幼时,陈洲就被教导食不言,倒不是出于什规矩,他父亲是医生,说吃饭时候讲话不卫生也不利于消化。
陈洲本来就是个不怎爱说话小孩,于是欣然接受,这多年,只要上饭桌,就坚决地当个哑巴。
“嗯好,知道。”
匆匆挂断电话,张向阳脸上微微有些发烫。
原来如此。
他真是笨!
陈洲是本地人,他是有两个“家”,不,说不准有好几个“家”,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家,都可以算作是他“家”,谁说他“回家”定是回这里?
“喂?”
“嗯,是。”
张向阳听到陈洲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与本人不样,隔不知多远距离,听着近,实际远,他不知道说什,就安静地等陈洲说。
“今天晚上不回来。”
张向阳愣住,时还是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这世上哪有那多同性恋?
再说陈洲对他直都是客气照顾,没有丝毫举止亲密时候。
难道就因为陈洲人好,他就去怀疑别人性取向?
同性恋就够麻烦人,疑神疑鬼自作多情同性恋不是要把人恶心死吗?
张向阳将额头贴在胳膊上。
手指下意识地滑动,两人聊天记录不长,上下翻几页,马上就到头。
其实对话很普通,无非就是围绕着晚上两人要起吃那顿饭。
张向阳没觉得有什。
又看遍。
张向阳还是觉得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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