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液落在颧骨,贺乘风轻垂下眼,嘴角微勾,“可以当作邀请吗?”他陡然靠近,整张脸离张向阳几乎只有薄薄张纸距离,“要礼尚往来吗?”
“咚咚——”
车窗门被敲响。
贺乘风目光在张向阳脸上钉子般下眼,他松手,张向阳就推开车门冲出去,将车门外交警吓跳,拽住人道:“跑什?!”
张向阳惊魂未定,看到对方交警服时,嘴唇哆嗦下,他抓住交警袖子,抖着嗓子道:“警、警察同志……”伸手指过去,身穿白衬衣男人正低头吹气做酒驾测试,温和中带着歉意,“抱歉,没注意这里不能停车,”他转过脸看向张向阳,微微笑,“看到老朋友太激动,忍不
“想起你咬着嘴唇流着血,可怜巴巴地说你不疼。”
“你不是直想知道为什跟你分手吗?你现在定觉得是玩弄你然后抛弃你,是个混蛋对不对?”
“不是,”贺乘风温柔地注视着脸色发白人,“是心软放你马,你明白吗?”
紧抿嘴唇松,张向阳像溺水人猛然上岸后喘着粗气,胸膛也剧烈地起伏着。
贺乘风注视着他因呼吸急促而绯红脸,微微笑。
胳膊随即被拽住,张向阳毫不犹豫地回首甩巴掌过去。
贺乘风像是早有准备,轻轻松松地就将张向阳两条手臂都攥在手里。
“阳阳,你现在脾气可真是越来越坏,是他把你惯成这样吗?”
张向阳感觉到胳膊被攥得死死,贺乘风手指隔着薄薄衬衣几乎是像刑具样烙向他肌肤,他咬牙忍痛,“放开……”
白皙脸下冒出冷汗。
笑容淡淡,“很可爱啊,阳阳。”
“说过,别那叫,很恶心。”
“可喜欢,”贺乘风神情温和如春风,“你感受不在考虑范围内。”
“上车吧,如果你还不想丢掉这份工作。”
张向阳上车,他没有系安全带,双手拉着肩带,随时都准备下车,“劝你不用白费力气,不会离开这座城市,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也不可能手遮天。”
“阳阳,即使99%时间是个混蛋,劝你离开这座城市那个瞬间,是真为你好。”
“呸——”
二十四年来,张向阳第次冲人吐口水。
对象是他初恋。
个卑劣到他无法用语言去形容人。
张向阳看上去很疼。
贺乘风却觉得他应该让他更疼,至少也得疼得叫出声。
靠得实在太近,那股清新淡雅香水味便如网般向张向阳涌来,张向阳不由嫌恶地屏住呼吸。
察觉到掌中所控制身体有多僵硬后,贺乘风笑容愈深,“阳阳,你没忘,其实也没忘你。”
“有很多个夜晚,总想起你。”
贺乘风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着,目光下下地掠过张向阳,仿佛是在盘算什。
他看着张向阳防备到极点模样,用很柔和语调道:“阳阳,回到身边吧。”
张向阳不可思议地看向贺乘风。
贺乘风看到他脸上表情,又是忍俊不禁地笑,“喜欢你现在这个表情。”
张向阳觉得自己宁肯丢掉工作从头再来,也不想再和这个人说半个字,他直接转身推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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