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模糊
眼眶，张向阳在幻想中又变回那个坐在爸爸肩头无忧无虑
小男孩，他爸爸单手举着他，很慈爱地注视着他，目光中充满怜惜。
“向阳啊，受这
多苦，值得吗？后悔吗？”
张向阳心忽然静下来。
他也是
样。
就算再来上千次，万次，哪怕明知道结果。
他没有等来他奥特曼。
“常青，今天向阳十岁，你放心，
会好好把他拉扯大，让他跟你样做个好人，向阳，你以后要做个像爸爸样好人，知道吗？”
张向阳看向黑白照片上父亲。
有人说他爸爸太傻，死得不值得。
没救出人，还搭上条命。
张向阳摇摇头，用胳膊抹下泪，他又说遍，“警察同志，什都没做。”
“好好，等结果好吧，很快。”
张向阳坐在那等。
他不知道要多久能等来结果。
时间变得极其漫长。
就当免费体检。”
警察好言好语劝两句，坐着人像傻样不动，随即警告道：“再不配合，可要强制检测。”
张向阳身体微微颤，他抬起脸，露出张满是泪水脸孔，“真没有。”
“有没有，做尿检才知道。”
张向阳再次把脸埋进胳膊。
他还是会那样去做。
爸爸，不后悔。
可他妈妈说，就算再来上千次，万次，哪怕明知道结果，他爸爸还是会跳下去救人。
这就是她嫁给这个男人原因。
她希望张向阳也做个这样男人。
于是，张向阳十岁生日愿望从个奥特曼变成要做个像爸爸样好人。
“爸爸，”张向阳轻喃道，“好想你。”
在漫长到被抻开时间里，张向阳发起呆，然后他仿佛真看到他爸爸。
他爸爸点都没变，还是那高大，强壮，只手就能举起他，将他颠来倒去在他肩膀上飞翔。
“向阳，过生日你就十岁，有没有什生日愿望想要实现？”
“……想要个奥特曼，可以吗？”
“哈哈哈，可以，爸爸给你买！”
证明，他到底需要多少证明，才能堂堂正正地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好，做。”
明明什都没做，却依旧像个犯人样被人盯着脱下裤子，排泄、取样。
张向阳直在默默地掉眼泪，他也不想这样，可他无法控制这种因羞耻而落泪行为。
随行警察忍不住道：“哭什，很快，没事就放你出去，个大男人，爷们点，们这儿什事都没犯来抽检也有，很正常事，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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