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间,咖啡馆内人不多,张向阳找个靠窗临街位置坐下,他要两杯拿铁,“都外带,谢谢。”
贺乘风手摩挲着水杯,轻笑道:“没有杯是给吗?”
张向阳道:“是。”
贺乘风脸上笑容弧度丝毫都没有变,他轻摇摇头,对店员道:“跟他样,两杯拿铁,杯外带。”
两人面对面坐着,与五年后那次重逢时气氛相似。
陈洲都为他做到那个地步,把他最后点顾忌都强硬地切割掉,他实在是没什好怕。
他现在应该已经是毫无弱点人。
张向阳单手拉下包带,定定神,主动迎上去。
见他直接走来,贺乘风脸上笑意更浓,“以为你会跑。”
“你有什事吗?”张向阳道。
张向阳笑笑,“那就多拿点吧。”
于是,下班电梯里全是抱花人,整个电梯都要被玫瑰花那股淡淡香气所浸染,张向阳身在其中,心情终于好点儿。
最起码这束来历不明玫瑰给些人带来真切快乐。
拿着花人从大厦里鱼贯而出,张向阳跟在人群里出来,然后他就看到靠在车边贺乘风。
贺乘风穿件休闲亚麻色衬衣,淡灰色薄西服外套,胸口别朵丝绸叠成香槟色玫瑰。
开他玩笑。
这样大束玫瑰花就算是送给女孩子也很稀奇,更别提收花是个男人。
张向阳脸上讪讪,也不再用搞错这个理由,免得牵扯出更多话题。
吃完饭后,众人回去,那束玫瑰花静静地靠在他们办公室门口,就像座小小花山,路过人都禁不止啧啧称奇。
“你们谁想要吗?”张向阳道,“拿去分吧,放在这里太挡路。”
好像没什变化,还是样客客气气生疏。
张向阳从包里拿出个信封
贺乘风侧身拉开车门,做个邀请手势。
张向阳掌心紧攥住包带,淡淡道:“这里附近有家咖啡馆,去那里说吧。”
贺乘风嘴角含笑,“阳阳,你真变。”
张向阳没有看他,他低头看向地面,“要去咖啡馆,要就在这儿说。”
贺乘风关上车门,微笑道:“你带路。”
张向阳扫那朵玫瑰眼,心里那种厄运般预感落实。
果然。
张向阳不觉恐慌,反而是觉得踏实。
贺乘风看到那多人手里捧着花,唯独张向阳两手空空,嘴角若有似无地笑,面上看不出喜怒。
逃避看来是毫无用处,只要你逃避,他就会觉得你怕,你有顾忌。
没有人会拒绝这样漂亮花,众人都说好,开始动手肢解这大束玫瑰,你拿几朵,拿几朵,办公室里人都拿些,玫瑰花束变得千疮百孔,不复之前盛大磅礴之美,张向阳干脆去求其他部门人也来拿花。
时之间整个办公室每张桌上都或多或少地摆几支娇艳欲滴玫瑰。
除张向阳。
晚上下班时候,又有人来拿玫瑰,大概是想带回去,张向阳忙说好,让他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这玫瑰花很新鲜,经历天仍旧看着很好,被人拿得多,别人也就不再不好意思,很干脆地大捧起去抽,找丝带扎,很爽朗道:“老夫老妻,晚上带束花回家,老婆要开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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