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乘风嘴角保持着上翘,然而脸上点笑意也没有,他目光淡淡扫视过去,“阳阳,说过,别让抓到什把柄。”
“样,”张向阳伸出手,手指直接指着贺乘风脸,“别把这把柄逼急,到时候咱们就可以见分晓,看看到底谁是纸老虎。”
贺乘风站在原地,目送着张向阳走出办公室,几分钟后,他秘书敲门进来,装作没有看到他脸上掌痕,平静无波道:“大少秘书给张先生送张名片。”
贺乘风轻笑笑,他摸下温度不减脸,“他也真是有意思,这种事难道真能拿来做文章?”
秘书不言。
可是他高兴不起来。
贺乘风心想这也很正常,他这辈子都不知道真正高兴是什滋味。
那就把此刻心情当作是高兴吧。
贺乘风松开手,脸上仍保持着笑容,“阳阳,只是好心帮你,算为之前做事情作出点补偿,改好也不行?”
“你好不好与无关,只希望你别打扰,如果非要联系,记得给寄喜帖就行。”
”他抬起眼,目光深深地凝聚在张向阳脸上,“如果你真想这整,你不会跟来,你不想,不是你不敢,而是你根本就不是那种人,为,你要改变吗?那是不是能算作是赢?”
张向阳从来没想过他这样普通人会遇到像贺乘风这样从身份到内心世界都与他差距如此之大人,逼着他不得不去以卵击石,哪怕冒着粉身碎骨风险也只是给他们惹身骚。
张向阳也笑笑,“你说对,那就算们双赢好,赢,你赢你,算总账时候再看谁输多,你看怎样?”
贺乘风半晌都没说话,张向阳好似很乖地被他攥在手心,连挣扎都未曾,说话时也是软声软调,只他眼睛亮度惊人,瞳心简直像是着火。
他终于踩到张向阳底线。
绯闻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全都不值提,圈子里几乎人人都不干净,没人会追求道德上清白,更枉论感情,私下里再多传闻也是挠痒痒,就算真想在网上爆料,公关律师都等着,根本不算什,怕只是怕背后有人支持,借着那点由头兴风作浪,那就难说会闹成什样。
这些想法秘书只藏在心里,没露在脸上。
贺乘风垂下手,半晌,他又笑起来,笑声时高时低,像首变调歌,渐渐,笑声停歇,他低下头,对秘书道:“你出去吧。”
名片捏在指尖,张向阳犹
“你现在也学会说话带刺。”
“不是跟你学。”
“哦?那是新男朋友教?”
“是啊。”
张向阳毫不犹豫地承认,表情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鲜活,他夜都没睡好,应该很疲惫,但他此刻精神很好,有种跃跃欲试、焕发新生之感,他身体里有些野蛮东西正在不停地向上冒,它在说:“张向阳,干这个操蛋世界!”
先前无论他如何逼迫羞辱,张向阳都在忍耐,可当他想重新接近他,张向阳便忍无可忍,非摆脱他不可。
原来张向阳所最不能忍耐即是他这个人。
贺乘风想张向阳定是恨透他。
他该高兴。
他想要就是张向阳恨他,尽管去把他当成他生命中无所不在阴影,他想控制他喜怒哀乐,让他畏惧他、臣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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