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只能独自将这种心情消化完毕,在张向阳面前装作毫不在意万分理解模样,心里却怄得难受。
在公司里看到贺乘风,他就有把拳头往那张脸上砸冲动。
他这样厌恶贺乘风,到底是为民除害成分居多,还是更多地仍然是出于种嫉妒?
陈洲觉得自己很难分清。
白天上班,张向阳照例跟着陈洲下楼坐车,他按下安全带,状似无意道:“陈工你这两天这忙,明天是不是还要加班?”
他没有自信能完全控制住自己感情,也没有自信能给张向阳段理想关系。
前后进退维谷,逼得他没办法像处理其他事情样那干脆利落地去处理他与张向阳关系。
张向阳这个人虽然在这方面很迟钝,但他是属于那种要完全无感觉,旦稍有察觉又会变得特别敏感人。
陈洲想张向阳应该是知道他心思。
可张向阳却装作什都不知道,连尴尬部分都省略,等他加班回来,给他煮夜宵,同他聊天,态度还是那大方自然。
脑海里又想起这句话,张向阳心脏猛跳下,忙用手去压住胸膛。
他生活好像总有需要他去纠结烦恼部分。
以往,对那些解决不烦恼,张向阳总采取置之不理方法,反正也解决不,就不去想它,这样日久天长,许多烦恼就真不攻自破。
只是现在张向阳决心改变自己那种过分逃避人生态度,他尝试逼着自己去面对,可这问题既是有关感情、又是有关陈洲,让他又不敢去触碰。
先做好眼前事吧,张向阳站直,重新又投入到工作中。
白天工作上事,两人说话时候轻松而愉快,仿佛睡前几分钟就消解天疲劳,张向阳脸上露出点睡意疲态,陈洲就催他进去睡觉。
“那陈工你也早点睡。”
“好,晚安。”
张向阳转身回到房间,脸上那种看似毫无心事笑容慢慢就消失。
虽然两个人相处还是跟先前样和谐,彼此也都很默契地对那晚对话闭口不言,可已经发生事就是发生,已经说出口话也不可能真正忘记,他们只是刻意去忽略,假装切都没发生。
“大概吧,”陈洲随口道,他微停顿,扭脸道,“你有什事?”
张向阳下嘴张开,忙道:“
这不正是另种回应吗?
陈洲把碗里水滤干放进柜子里。
他独自站在空荡荡客厅里,现在才肯承认他内心其实并不像表现出来那样有风度。
从那天贺乘风耀武扬威地在他面前开免提,他听到张向阳声音从贺乘风电话里传出来,心里就感到极不舒服。
他真想当场把那张笑脸砸在面前办公桌上。
客厅里,陈洲吃完宵夜洗碗,心头也是沉甸甸。
对做出来事、说出来话,他从不后悔。
那晚,他确情难自已,即使有再多理智克制也无法阻挡他将那句话说出口。
其实从开始把张向阳带回家,潜意识里,陈洲就隐约预料到这天。
对于张向阳,陈洲没有自信。
误会。
都是误会。
在特定时间、特定情境下,产生误会。
张向阳背靠在门上,脸微微侧着,让冰冰凉凉木头给自己发烫脸降温。
“你没有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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