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珍重。
这份感情、陈洲这个人,在
这下轮到陈洲抽纸给他擦眼泪。
张向阳不好意思,从陈洲手里抢回纸巾自己擦,“对不起陈——”生分称呼到嘴边,他又顿住,停会儿,才继续道,“今天是你生日,被搞成这样子。”
张向阳低着头。
陈洲看不到他脸,只看到他耳朵,红红,薄透着光。
陈洲说:“你呢?”
那是双并未意乱眼。
陈洲直视着他,清晰道:“张向阳,喜欢你。”
这是张向阳第二次听他说喜欢。
只感觉到种巨大浓烈幸福感向他压来。
它充满分量,沉沉压上张向阳心头。
这回答不知道哪里又触动彼此那条颤动神经,嘴唇像是受到吸引般又黏在块。
张向阳像个孩子样,双臂紧紧缠抱着陈洲,也像个孩子样,放心地将自己交给另个拥抱。
抱得太紧,紧得都有些痛。
可张向阳舍不得放开。
干眼泪又流,顺着面颊淌下,落到陈洲唇边,他尝到咸味,睫毛上挑,眼中进张向阳脸。
张向阳从未与人接过这长、这多吻。
两片嘴唇分开时,他以为吻将结束,还来不及思考,陈洲便又吻他。
就这样在车里不断地接吻。
像是品酒般,越饮越醉,越吻越不舍分离。
切都太混乱,到后来已分不清到底是谁又主动吻谁。
张向阳手捏着纸巾擦到眼睑,他微抬起眼,陈洲正定定地看着他,瞳仁透着光,目光很坚定。
于是前后慢慢连贯起来,成句完整话——喜欢你,你呢?
张向阳后知后觉地感到羞涩,整张脸都烧起来。
“、……”张向阳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尤其是陈洲正看着他,他更是大脑充血,片混乱。
张向阳白皙脸逐渐红透,很简单字句在他肺腑中反复颠倒数次仍未跑到喉咙。
眼睛完全不受控制掉眼泪。
张向阳甚至想嚎啕大哭。
他心里苦太久,品到甜也不知甜,只茫然地想哭。
陈洲将张向阳搂在怀里,任由他眼泪浸透衬衣,陈洲眼也微微地泛疼,他紧抱着张向阳,心想就是他,山崩地裂也是他。
张向阳哭会儿慢慢止住。
底子是白,眼睛与嘴唇是红,白里透红张干净脸孔,温顺中带着往无前孤勇。
他不理智,张向阳也陪着他不理智。
现在他终于冷静下来。
张向阳看出陈洲眼中那股狂热正逐渐消退,心脏像被双手微揪下,刺疼得麻,头微微低下,瑟缩着想往后闪躲。
按住后颈手掌力道很重地又揪回他,张向阳脸对着陈洲脸,眼睛也直直地对着他眼睛。
膝上重量滑落,闷闷声,张向阳如才梦初醒般推陈洲肩膀,在嘴唇分开间隙中抢救道:“……蛋糕。”
额头相抵,鼻梁互碰,错位呼吸喷洒在鼻尖,带着奇异热度,陈洲余光扫过去,淡蓝色蛋糕盒歪倒在张向阳脚边。
“什口味?”
他声音低沉,带着点沙哑后劲,把张向阳呼吸都快夺走,喉结滚动几下,才艰难道:“……蜜瓜。”
睫毛低垂着,看不清对方脸,只看得到那两片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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