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阳还是不松手。
没会儿,张向阳不哭也不念叨,他睡着。
陈洲把人放好,给他又重新系好安全带,将他脸上凌乱头发拨开,看着他脸上泪痕,抬头又看眼前面药店,还是下车。
在药店里买胃药解酒药,陈洲又去隔壁便利店买水和湿纸巾,又要杯热饮。
回到车内,湿纸巾打开,把张向阳脸上泪痕擦干,陈洲把热饮放到张向阳肚子上,安全带横着正好绑住。
“陈工,你讲话也好听……”
个哭,个笑,渐渐,哭笑不得。
陈洲搂着他,听张向阳在他怀里哽咽着细数他优点。
他倒不知,原来他卷袖子动作也比旁人好看性感。
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概就是这样。
与说话内容极不相衬委屈调子让陈洲忍不住发笑,“哦,”他手滑下去,拍拍张向阳背,“你也不赖。”
张向阳抱着他,脸埋在他怀里,默默掉眼泪。
喝醉人说胡话、哭闹都是常事,陈洲动作轻柔地抱着他,低头在他头顶亲下,“还难受吗?”
“嗯。”
“哪里难受?”
陈洲面开车,面留意他,余光看到他脸冲着车窗藏起来,“小阳?”
“嗯?”
带着哭腔回应,陈洲不禁道:“怎?难受?”
“嗯。”
张向阳老老实实道。
说话,张向阳口齿还是很清晰,只是说慢,有些他平常根本不会说话,也不顾忌地说出来。
他问陈洲:“陈工,你真没喜欢过别人吗?”
“没有。”
“为什?”
“因为目中无人。”
人睡着,陈洲开车也安心,飞快地回到银泽湾,车驶入空旷地下车库,哐当哐当声把张向阳吵醒。
张向阳人颠两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车库里灯光刺眼,他眯眯眼,人在座位上挪挪,“陈工……”
“嗯。”
张向阳叫那声完全是下意识,他都没
陈洲笑着,心里不由酸楚,都说酒后吐真言,没想到张向阳喝醉后说全是他好。
“要是……再等等……就好……”
张向阳断断续续地说,陈洲没听明白,“等什?”
张向阳咬着牙不肯说。
陈洲没逼他,捋他头发,“回去?”
“……难受。”
陈洲抬眼看到街边药店,道:“下车给你买药?”
张向阳在他怀里摇头。
“乖。”
陈洲声音低沉,张向阳听直掉眼泪。
陈洲看眼街道,靠边停,解安全带靠过去,手摸张向阳额头,“胃难受?想吐?”
温暖手掌盖在额头,张向阳忽地扭过身,两手抱住陈洲,挨挤着往陈洲怀里钻,陈洲把人抱住,又是失笑。
“陈工。”
张向阳调子带着哭腔醉,特别可爱,陈洲“嗯?”声,手掌抚摸他后脑勺,“怎?”
“……你腰真细。”
张向阳笑得肩膀发抖。
他笑着笑着,嘴角弧度慢慢降下去。
张向阳扭过脸,他看向窗外闪过霓虹,在这样幸福时刻,不合时宜地想哭。
他想:他为什不是开始就遇见陈洲呢?
张向阳没控制住自己情绪,他想控制,但控制不,酒精起作用,压抑委屈涌上心头,眼睛里湿,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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