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阳感觉自己精神涣散得厉害,像从不运动人过分运动后那种虚脱感。
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太真实。
哪都不想动,手指头都不想动下。
他很不要脸地想会儿陈洲要是端水进来,他只能躺着让人喂。
陈洲进来,手上果真端着杯水,他问都没问,单臂把人搂起,打定主意张向阳此时又要脸,他抬起手接杯子喝水。
肌肉波浪起伏,打着摆子发颤。
声音闷在鼻腔里,高高低低乱成团。
陈洲听到张向阳哭,俯在他耳边,嘴唇贴着他耳朵亲,“小阳……”
张向阳像被施咒,双目死死地闭紧,窒息般地仰头,浑不知天外。
他知道,他活过来。
陈洲跪上来吻他,从他鼻尖吻到嘴唇,路向下,密密点点。
张向阳受不,他抓住陈洲后脑短发,“陈工、陈工……”
这个时候,他还这样叫他,像刻在骨子里臣服。
他侧趴着,眼睛里点点湿润,嘴唇咬着不出声也不阻止,温顺到极点。
陈洲要被他搞疯。
电影里声音经过音响散开,盖住沙发上如鼓心跳声。
拥抱,接吻,抚摸。
男人和男人。
不正常正常,既然违背自然,为什又天生互相吸引?
呼吸错拍,齿沫相黏。
张向阳喷。
温水喷在身上,陈洲脸淡然地给张向阳拍背,“问你还要不要喝水。”
张向阳咳完,“不用。”
嗓子哑。
他明明都忍住没怎叫,张向阳痛苦地想。
为什直个人?”
“……”
陈洲开始给张向阳讲沈轩故事。
张向阳听着,他听到陈洲说沈轩回国治病,然后就不说。
张向阳等会儿,也没等到,他问:“后来呢?”
手还行,手还能用。
张向阳喝完水,眼睛瞄在陈洲肩膀,看到上面抓痕,顿时又面红耳赤起来。
奇怪,做都做,怎这时候害羞?
“还要?”
“咳咳——”
他不再害怕。
累瘫。
张向阳动不动,以后再也不相信那句民间流传话,谁说只有累死牛,没有耕坏田?
他怎觉得自己浑身都快散架?
他看陈洲怎跟个没事人样地说出去倒水?
怎那乖,那招人疼。
“难受吗?”
张向阳咬着嘴唇摇头,从眼角到眼尾全红个彻底。
感觉很陌生。
过电样,战栗难当。
张向阳躺下,手搭在陈洲肩上,他低声道:“回卧室?”
陈洲吻他,嘴唇压在他嘴唇上,单臂搂住他腰,蛮力样把人扶起。
两人拥着,路吻到卧室,边走边散落地衣服。
陈洲肌肉漂亮极,胸膛上冒着热汗,肌肉线条跟着他动作流动,活,有生命力性感,带着点狠劲。
张向阳着迷地看着,手向后撑住,他往后退着,直到退无可退。
陈洲拿纸巾擦擦胸前水,给张向阳也擦擦。
张向阳忽然道:“投影仪关吗?”
“病治好。”
张向阳吸下鼻子。
屏幕上,两个离群男人正互相试探着靠近,冒着被绞死危险。
张向阳说:“陈洲,们过辈子吧。”
陈洲久久不言,他搂张向阳,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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