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阳没觉察他
慌乱，他说完也有点害羞，低下头真心实意道：“有你在，真好。”
公司事，张向阳帮不上忙，陈洲也只是来看他
眼，图个心安。
张向阳送陈洲下楼，“你家里事
也帮不上忙，你要是难扛就跟说，国庆也打算回家趟。”
张向阳隐晦地表达
要跟家里
听到答案，反而是胸口石头落地感觉。
张向阳反握下陈洲手，神色是备战警惕，“能帮上什
忙吗？”
“公司内部事，你帮不上什忙。”陈洲直接地否决，没留点余地。
被拒绝这干脆，张向阳内心浮上丝淡淡失落，然而还没等他自调整，陈洲下句话就完全打消他失落。
陈洲握着他手，道：“不想瞒你，也不想你为这事过分操心。”
如果楼下过路人此时稍抬头，就能看见大厦层框出窗户中，有两个人靠很近很近。
人体温度在这个时候显得极其重要，抱得越紧，越有安全感，高楼窗户灌进风，清凉地滑过唇畔，张向阳简直舍不得嘴唇上湿漉漉触感与温度。
好想就这下子过完辈子。
没有烦恼，只有吻。
“你呢？怎突然过来？”
张向阳轻叹口气，语气微丧，“她哭。”
陈洲怔。
“她说风湿犯，”张向阳道，“她有风湿？”
“嗯，老毛病。”
“年纪大是这样。”
两个言难尽人，相对无言会儿，都默默笑。
生活再多波折，在看到彼此时，心里也会松，好像眼前困难也不是那难。
张向阳手指夹着掐灭烟，轻声道：“刚有个客户来找，感觉像你家里人，”他想到什，唇角向上微扬扬，“眼睛跟你特别像。”
陈洲沉默会儿，道：“应该是妈。”
张向阳“嗯”声。
张向阳久久地看着陈洲，眼神很热烈，陈洲向淡然脸色也被他看得不禁有所动摇，不自觉地想要躲避。
“陈工，”张向阳道，“好喜欢你。”
完全没有预兆表白让陈洲僵在当场。
明明已经是确定情侣关系，怎还会像刚喜欢上这个人时那样，忽然就心跳加速地让人招架不住，根本不知道该说什去回应。
“谢谢，”陈洲感觉自己嘴好像都不使唤，完全凭着本能在说，“也是。”
“公司有点事。”
“有麻烦？”
“不算。”
张向阳侧着脸，脸部轮廓在阳光点缀下清秀而干净，他总有不安直觉，“跟贺乘风有关吗？”
“嗯。”
掌心按在窗口，张向阳俯视着人来人往街道，心中五味杂陈。
父母衰老，他们长大，很遗憾地没有长成他们所期待样子。
会后悔吗？付出青春、时间和心血，辛苦地养育孩子，却没有得到相应回报。
手背悄然被另只手盖住。
张向阳抬头，陈洲正低头看他，什话都没有说，目光交汇着，渐渐变得柔软，两人慢慢靠近。
陈洲妈妈看上去很温柔也很有修养，即使年纪大，也看得出来年轻时定是位极其出众美人。
看他眼神虽然很伤心，但也很温柔。
“她跟你说什？”
“什都没说。”
又是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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