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张向阳又道。
真丝也没有,就只是那样,不变无奈、厌倦,仿佛他现在最需要只是他消失在他面前。
他视若珍宝,不肯示人,小心收藏,引以为耻,从肺腑里掏出,流淌着鲜血。
张向阳不要。
他不要他喜欢。
放着不管,五年,以为好,其实根本点都没有好转。
在重逢那刻,倒计时就已经暗暗启动,他费尽心思把人往外赶,用他最擅长威胁与恐吓,然而命运似乎特别爱看人笑话,他把他赶得太远,远得好像再也找不回来。
“张向阳,”他语音干涩,缓缓道,“是真喜欢你。”
不是占有欲,不是计划部分,也不是算计,是他这个坏种硕果仅存属于正常人情感。
他认输。
他真喜欢他。
在他以为他这辈子他不会体会到这种感情时候,他认输。
说出来时,贺乘风感到种撕裂般痛苦,仿佛是把腐朽血肉全都剖开,才挖出那颗新鲜完好无损流淌着血液珍珠。
而听那个人脸上却没有丝毫波动,他很平静道:“知道。”
胸膛像被人重击拳,比手术开刀部位传来更剧烈疼痛,贺乘风双眼紧紧地盯着张向阳脸,企图从他脸上找出哪怕丝被打动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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