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娟回头就去问张向阳知不知道这事,张向阳说他
陈洲走,他上动车,奔向他另个家。
他到来,受到李玉娟热烈欢迎,让陈洲都有些受宠若惊,张向阳偷偷告诉他,是他妈心情好,绝不是陈洲又做对什,该挨骂还是挨骂。
果然,帝王待遇在第二天骤降,李玉娟旁敲侧击地审问他,陈洲听半天,原来李玉娟竟然是问平常他有没有背着张向阳跟别小男生偷偷聊天。
陈洲:“阿姨,遇到小阳之前,直都是个人,遇到他以后,也只有他个。”
李玉娟大吃惊,“什?你不是三十吗?”
又是次心照不宣谎言。
陈博涛黑着脸,冷哼句,想说点难听话,最后还是没说,就说句,“早点回来,别玩疯。”
“嗯,初六回。”
第二天陈洲临出门前,周英驰忽然叫住他。
“洲洲。”
“大年初,”周英驰打断他,声音低低,带着无限哀怜,“博涛,大年初,他在家里演戏。”
陈博涛心脏猛地跳下。
“小姨,小姨父,说什悄悄话呢,吃饭。”
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陈博涛下意识地挡住周英驰,“好,来。”
饭桌上,陈洲依旧被抓着调侃,他改往日所谓食不言寝不语挡箭牌,间或回应几句,也是有说有笑。
现在对家人比以前要耐心地多,家里人也感觉得到他变化,愈发觉得他是不是恋爱,所以人变得有人情味。
周英驰看着他与人周旋,心里阵阵地难受。
如果她儿子不是同性恋,喜欢是个女孩话,此时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向所有亲朋好友介绍,他们也都会祝福他们,可现在,陈洲却要装。
在家里人面前,还要装。
或者,他其实就只在家里人面前装。
“是三十。”
“你之前没谈过?”
“没有。”
“别骗阿姨啊,阿姨眼睛很尖。”
“真,没骗您。”
陈洲回头。
他母亲神色复杂,说不出挣扎,她站在沙发边,手扶着沙发,胸膛慢慢滚动起伏,“回来时候,起回来吧。”
她说完,挥挥手,随后又转过身,这句话像是已经耗尽她全部力气。
旁陈博涛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听明白以后,脸黑成碳,他生气地看向妻子,却看到他妻子已经在默默垂泪,嘴里话悄然咽下去。
“好。”
周英驰发觉自己心情很怪,之前陈洲沉默寡言,她难过,现在陈洲跟家里人相处得越来越融洽,她却觉得更难过。
儿子在受委屈,她这个当妈心里清二楚。
谁给他委屈受呢?
她却不敢面对。
年初三时候,陈洲向父母告假,“明天走,去外地玩两天。”
儿子乖顺让周英驰忽然发现这点,她手脚发麻,人都快站不住,陈博涛直留意她脸色,看到她脸色不好,忙偷偷拉着她进小院。
“怎?心脏病还是高血压?”
周英驰摆摆手。
不远处欢声笑语传入耳中,她扭过脸对丈夫道:“觉得们儿子好可怜。”
陈博涛愣,随即有些薄怒,“他可怜?他有什可怜,他现在想怎样就怎样,还要们拉着这张老脸陪他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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