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浩耐着性子给他们介绍,“李南、李北。这是李重岩。”
“户口本上名字是重岩,没有李。”重岩皱着眉头纠正他,“别随便给人起外号。”
几个男人愣下。
李北呵呵笑起来,“小孩挺有意思,哎,叫哥哥。”
重岩鄙视地看着他,这货长得人模狗样,实际上缺心眼,跟谁都大大咧咧,还特别能说,认识不认识,见面就能聊上。重岩那会儿搞出离间计,李延麒第个怀疑就是他。反而看着年龄略小李南比他有心眼,不那好对付。重
重岩这几天心事有点儿重,毕竟还只是个正在长身体胚子,熬几夜就顶不住,飞机还没起飞他就开始打瞌睡,全然不顾身边哆嗦得像得羊癫疯似温浩。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重岩被空姐唤醒,睁眼就看见旁边座位上那位脸色苍白如鬼。
重岩吓跳,随即心里生出种恶作剧得逞快/感来。他三下两下收拾好自己东西,假惺惺地凑过去问候下,“怎这是?要帮忙不?”
温浩有气无力地扫他眼,心里骂句小王八羔子。
重岩强忍着内心愉悦,伸手虚虚搀把,“扶着你?”
温浩没搭理他,颤颤巍巍站起来,从行李架上取下两个人行李,把重岩旧行李包扔在座位上,没好气地哼笑声,“想看老子热闹,你还不够格。小子。”
重岩似笑非笑地斜他眼,拎起自己包等着他先出去。
温浩觉得他小眼神里带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轻蔑,顿时心头火起。然而眼下这境况实在不适合他有什表示,大家都拎着行李排队下飞机呢,走得太慢后面旅客都不乐意。温浩伸出手冲着他点两下,扭身往外走。
重岩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他忽然觉得自己重活世也不是没有优势,至少现在人人当他是个小城市来土老帽儿,没见过世面,好欺负,也好骗。可骨子里有谁比他更清楚李家老宅里那些腌臜事儿?就好比温浩吧,这个外强中干伪二少,看似风光,实际上站在老爷子、李承运和程家几条线交点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自己个不查就着谁道。重岩觉得自己有些理解他为什行事那狠,因为他压根就没有退路,所以做事也只能不留后路,说不定他边帮着李承运出谋划策,边还要防着他鸟尽弓藏呢。
出机场自然有人接站,是两个二十出头大小伙子,开着辆越野车,嘻嘻哈哈地靠着车前盖抽烟。两个人都是米八几身高,名车、衣着又考究,吸引不少视线。看见温浩惨白着张脸过来都哈哈笑,又起好奇地打量跟在他身后冷着脸小孩。
这两个人重岩其实都见过,是李延麒人。李家办事儿挺有意思,李延麒李延麟还是小孩子时候,李老爷子就收养几个孤儿跟在兄弟俩身边起养大,像旧时代大家族特意给继承人培养亲信。这些人都是李家兄弟实打实左膀右臂,养育之恩加上起长大交情,这样臂膀轻易不会折。上辈子光是收拾他们重岩就费不少心思,这辈子再看见同样面孔,重岩真心觉得倒胃口。这感觉有点儿像打苍蝇,明明拍子挥过去,回头丫居然还在嗡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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