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岩自己都理解不自己这种莫名其妙性格,只好归咎于自己精神不正常方面去。既然专家都下诊断,那自己有些病态症状也就说得过去。这道理等同于负负得正理论:个正常人在街上打滚是不正常,但这举动由个疯子来做,那就再正常不过。
重岩给自己倒点儿酒,躺在露台上似睡非睡地熬时间。
这是天之中最难捱时光,他睡不着,又无事可做,只好盘算白天将要做事情。再过三个小时,李荣会打发李南李北过来接他去学校,他第天上学,事情只怕不少。在学校混满八个小时之后,他又会回到这里,吃饭洗澡写作业,然后……
再次面对长得好像总也走不到尽头夜晚。
“可能还不够吧。”
“那他到底想要什呢?”
“不知道。”
“也不知道。如果知道……”
“如果知道,你就会满足他?”
过这幕,可是不知为什,在梦里他居然把切都看那清楚。尤其吓人是,他不过是眨下眼睛,楼顶上竟然就空。重岩惨叫着从床上直直坐起来,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出头身冷汗。他喘着粗气跌跌撞撞地冲进卫生间去洗脸,心里无比庆幸所有噩梦都还没有来得及发生。可是在他经历过那些真实年月里发生事情,他真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吗?
重岩看着镜子里面无血色自己,喃喃问道:“你说个人,他为什会不想活?”
镜子里人恍惚地笑下,“傻瓜,当然是伤心。”
“为什伤心就会不想活?也伤心过啊。杨树病死那会儿、张月桂叫丧门星时候、李家人轮番作践时候,也是伤心……”
“不样吧。”
“……会离他远远,绝对不去招惹他。”
重岩伸手在镜子上抹把,转身离开浴室。
卧室里没开灯,因为窗帘都是拉开,所以也不显得很暗。重岩睡觉没有拉窗帘习惯,他不是怕黑,而是害怕与外界隔绝环境。他自己也说不好这是种什心理,只有清清楚楚地看见星光透过落地玻璃门洒落在床前地毯上,,看见露台上那几盆绿色植物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看见城市灯火在远处黑暗中明明灭灭,像片璀璨星河,他躺在这里才会觉得安稳。
在城市里生活就这点比较方便,即使是最深夜里,外面也看得见灯光。有灯光就表示有人烟。重岩厌恶喧闹,但同时又怕个人呆着。就好像故事里那些有钱又有怪癖老头子,面担心别人会打扰他,固执地要把自己生活小世界打造成个闭塞城堡。可是这个城堡却又不能修建在荒野里,不能修建在空旷崖岸上,它必须要被修建在闹市深处,抬起头就能看见俗世烟尘地方。
偏执又矫情。
“怎不样呢?”
“你要是知道怎不样,也许当时就不会那对待他。”
“对他不好吗?”
“你对他好吗?”
“他说认真到底是什意思?对他不够认真吗?跟他在起时候,并没有往家里领过别人,也没有做什让他不高兴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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