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安办事效率也挺快,当天晚上就把宫郅电话号码给发过来。重岩也没多想,拿到号码就拨过去。不过等电话另端传来那个清亮声音时,重岩嗓子忽然就卡住。
“喂?”宫郅疑惑地问道:“哪位?”
重岩深呼吸。
“喂?”
宫郅电话挂断。
,重岩还有什不明白?
重岩对泰丰人员岗位并不熟悉,但是听这两个男人对话也能感觉出被竭力拉拢那个男人在竞标这件事当中必然处于个极其重要位置,否则华荣也不会开出这高价码,并承诺事成之后立刻送他去国外跟老婆儿子团聚。
重岩拿着手机像拿着块烫手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这些事说起来跟他没有什直接关系,上世宫郅跟他父母移民时候宫家产业也并没有垮台,这就说明这场危机没有对宫皓生意造成什致命性打击。
可是他已经知道这些情况,难道坐视它发生吗?
尤其他对宫郅还抱有种愧疚心理——就算在他十七岁现在,切伤害都还来得及避免,可是他记忆里那些真实岁月里发生过事,他要怎催眠自己才能当做那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重岩口气吸到肺里,又缓缓吐出来,不知是不是他错觉,胸口竟然隐隐作痛。
电话又次拨过去,宫郅刚刚接起来,重岩就憋着股气似开口,连问候都给省略,“宫少,明天见个面吧。”
如果他真否定那切,否定曾经自己,现在重生又有什意义呢?
事实上,重岩内心交战时间并没有他想象中那长。他直觉得自己对不起宫郅,这样个能够帮到宫家机会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医治愧疚病良药。他甚至觉得,只要宫郅能当面对他说句“谢谢”,他身上直背负着罪孽感说不定就会被洗刷干净。
现在问题是,他要怎把东西当面交给宫郅?
在重岩忐忑等待中,周六过去,周日也过去,宫郅并没有出现。而据他打听来消息看,那块地皮招标就定在半个月之后。
重岩觉得自己不能这等下去,再拖下去真会坏事。于是周末下班之后他拜托秦东安打听下宫郅电话号码。秦东安虽然不认识宫家兄弟,但既然秦大哥认识宫皓,问出宫郅电话号码也不是什难事。至于宫皓电话号码……重岩压根就没琢磨过。他对不起人是宫郅,可不欠宫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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