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要不多早就被领回李家对着程瑜叫妈!”唐怡斜他眼,对他措辞略有不满,“你想想李家那个情况,程瑜多厉害啊,还有她那两个儿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灯。重岩还是住在外面安稳些。”说完又语重心长地补充句,“这人啊,有心眼不怕,别有坏心眼就行。”
秦东岳笑笑没接话,他知道他妈妈对重岩印象挺好。
唐怡又说:“住在外面好是好,就是大人照顾不到。唉。”
“要不你说说他,”秦东岳打趣她,“看你说话他还是肯听。要是小安带他回家,你劝劝他好好学习什
“是不是遇到什麻烦?”唐怡跟他想到起去,“你没问问他?”
秦东岳摇摇头,“小孩儿挺倔,什都不说。硬拽着他去吃点儿东西,把他送回家才回来。”
“也真是作孽。”唐怡叹口气,“就算是外生孩子,错也不在孩子身上。程瑜这个做主母也太不像话。”
秦东岳没出声,他知道唐怡年轻时候跟程瑜有过矛盾,这多年下来彼此还是互相看不顺眼,连带着秦家和李家关系也始终不远不近,到他们兄弟这辈来往更少,他跟李延麒李延麟兄弟俩自小就认识,到现在也只是个点头交情。反而跟家世不如李家宫家、魏家走比较近。
“你说,他爸爸就放着孩子不管?”唐怡还在琢磨重岩事儿,脸纳闷表情,“就算不能领回家,难道就放在外面不闻不问?”
面膜,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客厅里只开盏落地灯,映着唐怡脸上绿色泥浆面膜,硬是把秦东岳吓出身冷汗。
秦东岳把车钥匙扔在玄关处矮柜上,低声抱怨,“妈,你不带这吓人。灯也不开,脸还是绿……真跟闹鬼似。”他不找女朋友决定果然是正确,隔三差五这刺激下,能活得长才怪。
唐怡嗔怪,“在自己家里,老娘还不能舒坦下?”
秦东岳拿她没办法,“行,怎不行。你想怎舒坦都行,要不再帮你糊层?”
唐怡想笑又忍住,“你不是说今天没事吗?怎这晚才回来?”
这个问题秦东岳还真不好回答。
唐怡感慨会儿,摇摇头说:“那天去茶社活动,听魏四小姨说李家刚认回个孩子,还以为是重岩呢。结果跟她们打听,说不是,是李先生养在外面个情-妇孩子,才上初中。比重岩还小着两岁呢。”
秦东岳愣下,忽然想起重岩坐在路边发呆样子,指间夹着半支烟,眼神空洞像尊没有生命泥娃娃。秦东岳拿着长柄勺子在瓜瓤上划来划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地想:重岩就是因为这件事受刺激?
“可惜这个孩子,挺懂事,又乖。”唐怡惋惜地说:“真是作孽。”
“直觉得他心眼有点儿多……”
秦东岳洗手,从冰箱里捧出半个西瓜,在她身边坐下,边舀西瓜吃边含含糊糊地说:“本来能早回来,结果路上碰见重岩。”
唐怡没听清,“谁?”
“重岩,”秦东岳说:“陪你吃点心那个小孩儿。小安同学。”
“哦,他呀,”唐怡挺奇怪地看着他,“你在哪儿碰见他?”
“在大街上坐着愣神呢,晚饭也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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