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怡又说:“这都快半夜,重岩晚上也别回去。”
重岩忙说:“不,阿姨,还有几本书
秦东岳看着他有些僵硬表情,稍稍有些无奈,“比如你现在想做什?”
重岩扫他眼,舔舔嘴唇,“揍你。”
秦东岳笑起来,“那你来揍。想做什话,就去做,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把它做成,你就会觉得开心。”
重岩二话不说就冲上去。
房间里顿时阵鸡飞狗跳。
姥身体越来越不好,家里又没有钱好好治……
重岩叹口气,“没有想做事。”
这是真话。他可以混在秦东安和那些同学之中,假装自己也是十七岁,但是在内心深处,他知道他身体里有部分已经腐朽成灰,再燃不起丝毫火星。十七岁少年澎湃在血液里那种想要去撼动世界冲-动,他似乎也曾经有过,然而过去太久,他已经记不清。那种模糊记忆于他而言恍若隔世。
秦东岳眼睛里流露出丝怜悯神色,他揉揉重岩脑袋,温声安慰他,“你还小呢,不急着想这个。”
重岩没有躲开,这霎间触感给他种“自己对他来说也很重要”错觉,温暖、熨帖,他不想避开。
唐怡不明所以,跑上来看看到底发生什事,结果才走到秦东安卧房门口就看见她小儿子只脚踩在椅子上大声起哄,她大儿子站在床边,条腿屈膝顶着重岩后腰,将他两条胳膊反拧到背后攥着,而他家唯客人正脸朝下被按在床上,像个翻不过身来可怜巴巴小乌龟。
唐怡又好气又好笑,“岳岳!你有没有点儿当哥哥样子?!”
重岩刚抬起头想跟唐怡打个招呼,听见这声“岳岳”又头扑倒。真没想到,压在他背后这个威武雄壮汉子居然还有个这软萌小名。那秦东安又叫什?安安?小安?小安子?
秦东岳脸皮厚着呢,才不会因为软糯小名,bao露就恼羞成怒,他松开重岩,得意洋洋在他脑袋上揉两把,“服不服?”
重岩没好气地拨拉自己头乱毛,心说能不服,别说打架斗殴技巧,就看两个人身高体重力量,硬件条件就不在个水平线上。
秦东安张张嘴,又识趣地闭上。他觉得自从早上在校门口他哥把爪子放错地方,搭到重岩脑袋上之后,很多事突然间都变得……嗯,不对劲。看他哥这架势,很有直错下去苗头。
“重岩,”秦东岳手顺着他脑袋滑下去,在他颈后轻轻捏捏,“其实以后事情不是那重要。重要是你得把你现在日子过好,觉得你没什可沮丧。你看,你学习上虽然不是很上心,但是成绩也保持在个……嗯,看过去水平上。生活上自己也安排挺有条理,还会做投资挣钱。这就不错,比很多这个年龄孩子都做好。”
重岩不怎相信地看着他,“真话?”
秦东岳回视着他,眼神坦诚,“真。你把每天都过好,天天都开开心心,连起来,不就是辈子开开心心?”
重岩觉得他话听起来好像挺有道理,可是他要怎让自己每天都开心呢?生活里很少有什事会让他笑,以前那些下属也总在背后说他面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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