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愣
下，“你当真？”
“当真，”重岩说：“但是
有条件。”
重岩
条件就是金明家每个月至少两次来探望张月桂，最好带着孩子来。重岩很早就发现，张月桂虽然对自己不怎
样，但她很喜欢小孩儿。另外，过年过节最好接着张月桂起过。
金明满口答应，不光是为重岩出本金，而是他家从老家来时原本就是奔着亲戚来，他们骨子里习惯亲戚老乡抱成团。重岩就是看他出门打工还带着家里老人，才觉得他这人比较有孝心。现在新闻里报道留守儿童留守老人那
金明从口袋里摸出皱皱巴巴烟卷，“杨家村人不多，差不多都连着亲。家没地，所以想着到城市来找口饭吃。”
重岩点点头，不管是杨家亲戚还是仅仅是个认识同村，金明这就是奔着同乡情面来，只是没想到姥爷已经不在，他跟张月桂这个舅奶奶关系说起来就有点儿远，最重要是张月桂从来没见过他。重岩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这人弄走那笔钱，金明这人若是靠得住，他倒是可以利用这笔钱给张月桂办点儿事。
“你现在做什？”
“和媳妇都在别人饭店打工，家里老爹老娘也跟着来，帮忙带孩子。”金明叹口气，“其实老娘不让过来找表舅奶奶借钱。但是你说这人生地不熟地方，咱外来人，混口饭吃也不易……”
原来是想找张月桂借钱。重岩觉得他能说出个“借”字，这事儿就好办。
看张月桂态度，她似乎对这人印象不好。重岩走过去拦住那个男人，把手里袋子递给张月桂，“你们都进去吧，跟他说话。”
张月桂看看他，眼神有点儿犹豫。
“进去吧。”重岩笑笑，对旁边两个老太太说：“姥姥麻烦你们照顾，有什事给打电话。”
两个老太太拉着张月桂进去。重岩年纪虽然小，但到底是个男人，站在那里样子就比张月桂要够分量。
那男人急要追过去，被重岩拉住胳膊，他有点儿庆幸这家疗养院管理严格，要是还住在棉纺厂家属楼里，张月桂只怕躲都没地方躲去。
“借钱是想做什？”
说起这个，金明表情稍稍振作起来，“们想盘个店下来，自己开饭馆。以前学过大厨，手艺还行。”
重岩点点头，“心里有数吗？在哪儿开？”
这句话算是打开话匣子，金明从地段选择讲到他怎给自己饭馆定位，从临海人饮食特点讲到自己拿手菜。重岩对开饭馆没经验，但金明家若是打算在临海扎根，对他而言倒是好事。
“这样，”重岩思索片刻，缓缓说道：“你开店本金出，利润你和姥姥两家平分。怎样？”
“咱们谈谈吧，”重岩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个穿着背心短裤邋遢男人，“你说你是姥爷亲戚？怎称呼？”
“姓金，金明。”男人大概也猜到重岩身份，神色悻悻，“你姥爷是表舅。”
重岩笑下，心说这关系可真够远，“怎直没见过你？”两辈子加起来，这亲戚也才是第次见面。
金明叹口气，“以前在老家呢，这也是才来临海。”
重岩不太记得他姥爷老家在哪里，似乎离临海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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