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岩想想,“昵称。”
“昵称就昵称吧。”秦东岳凑过来在他脸颊上亲下,“等下想吃什?”
“外卖吧,”重岩拽住他袖子,“别做饭,等下就要直播大赛结果。”
秦东岳扫眼他攥着自己袖子那只手,笑着坐回来,“行,那就外卖吧。”他发现自从重岩从医院回来,就变得有点儿粘人。哪怕他去厨房倒杯水,只是从他眼前消失几分钟,重岩也会不怎高兴地跟着过来。
秦东岳怀疑他是被吓到,这种情况有可能还会持续段时间,不过应该不会持续很久。秦东岳觉得自己定得珍惜这段难得时间享受重岩依赖,等他从这场遭遇里恢复过来,很有可能又会变回以前那个板着张脸,拽拽小子。
重岩出院之后就直恹恹,无论做什事都有点儿打不起精神来,满心都是刚刚活过来时候所感受到那种疲倦、茫然感觉,有时候靠在秦东岳怀里,几个小时也不说句话。
秦东岳已经在重岩默许之下,打着照顾他旗号很自觉地搬进“山水湾”公寓,虽然还只是住在楼下,但是对秦东岳来说,这已经是出乎意料进展。
重岩其实也有点儿不明白自己对秦东岳到底抱着什样种感情,只觉得有他陪着会觉得舒服安心。有时候他觉得秦东岳很像他小时候那只玩具熊,杨树刚去世时候,他夜夜睡不着觉,只能抱着他小熊坐在黑暗里,静静等着天亮。房间里总是黑黑,只有窗口泛着抹朦胧星光,寂静中偶尔会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张月桂压抑抽噎声,带着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悲苦。
重岩就那坐在黑暗里,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和他小熊。他像是醒着,又像是睡着,灵魂都飘荡在身体之外。
还是现在好些,重岩心想,秦东岳是活,可以伸手抱着他,跟他说话,出去会自己回来,不用担心他某天回家,会发现他像玩具熊样再也找不到。
秦东岳点外卖,又搂着重岩窝回沙发里等着看生活频道直播兰花大赛。屏幕上,主持人正在介绍二三轮比赛中被大家看好品种,其中株名叫“素荷”莲瓣兰,株名叫“大漠飞仙”寒兰被反复提及,惹得重岩也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跟林培混久,兰花知识多少也知道些,莲瓣兰他自然也是听说过。几年前亚太兰花大赛上株莲瓣兰曾荣获两项金奖,被估价千五百万。兰花界有个说法叫“千梅易得,荷难求”,有些荷瓣花极不稳定,甚至有“日荷”“周荷”之说,所以性状稳定莲瓣兰尤其难得。这次参赛“
重岩在他胸前蹭蹭,侧过头认真地打量秦东岳英俊侧脸。重岩心里有种奇妙感觉,这个男人看上去像树、像岩石,坚硬、棱角分明。但是被他拥在怀里时候,被他亲吻时候,又会觉得仿佛陷在床最柔软被子里,周围全是被太阳晒过好闻味道,舒服眼睛都想要眯起来。
重岩伸手在他下巴上轻轻戳戳,“秦东岳。”
秦东岳抓住他手指放在嘴边吻吻,视线从书本上移开,笑微微地看着他。
重岩也微笑起来,“以后管你叫小熊吧。”
“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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