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麒眼前阵晕眩,竟有种不真实感觉,“过……过世?”
那个把李家上上下下闹得天翻地覆重岩,嚣张把他们都赶出李家老宅重岩……就这没?!
这是个王子变乞丐,然后某天某个时刻,魔法突然解除,落魄、邋遢乞丐又变回王子诡异故事。
李延麒蹲在出租房二居室客厅里,给自己和弟弟行李打包。他们在这里住将近三年,搬来这里之前还搬过两次家。这期间陆陆续续添置不少东西:堆工具书、可折叠简易书架还有画着卡通兔子茶杯垫之类。他们在这个小区住时间最长,积攒东西也最多。高云曾经宛转向他建议安排助理们过来帮他收拾行李,却被李延麒拒绝。这里是他和李延麟家,是他们两个人点滴布置起来、只有他们两个人家,这里每样东西都印着他们回忆——不想让别人触碰记忆。
高云站在稍远些沙发上,笔记本电脑支在膝头,给他简单地介绍李氏这几年运作情况。偶尔她会停下来,用手里纸巾擦擦眼角。
俩若干援助。不过被兄弟俩直白地拒绝,那之后他们再没见过面。
转眼十年过去。
李延麒知道黄友发会出现在这里必然是有事发生,心里不由得沉沉,把询问目光投向自己弟弟。李延麟却没看他,只是木着张脸把塑料袋提进厨房,又轻飘飘地走出来,在黄友发对面沙发上坐下来。
黄友发咳嗽两声,“大少爷,来这里,是有重要事情要宣布。”
李延麒点点头,示意他稍等。自己换拖鞋,跑到卫生间洗把脸,又把身上那套还沾着灰尘工作服换下来塞进洗衣机里,这才洗手出来坐下,“好,您说。”
李延麒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他有十年时间没见过这个女人,乍见时只觉得她比印象中样子更加精明强干,没想到她还会哭,为个篡夺李氏产业私生子流泪。李延麒颇觉不可思议,她是被重岩那个小杂|种洗脑吗?!
高云关掉最前方份文件,轻轻抽下鼻子说:“就这些。李总还有什要问?”
李延麒沉默下,“重岩是个什样人?”
高云湿漉漉眼睫毛眨眨,像是又要哭却最终忍住,“李总指是哪方面?”
李延麒皱皱眉。说实话,看个快要到退休年龄女士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真不是什愉快体验,但他心里实在是好奇,并且还有些……按捺不住愤怒。他暗暗决定等他接手李氏日常工作之后,就把这个女人开掉。她对
黄友发从自己工作包里取出摞文件,顺着茶几表面推到李延麒面前,“大少爷,这是重总遗嘱,你先看看。他把手中百分之六十四李氏股份都留给你……”
李延麒下子站起来,“你说什?!”
黄友发说:“他手中持有百分之……”
“前面句!”李延麒粗鲁地打断他话,“你说‘遗嘱’?他……出事?”不知为什,他觉得自己竟有些说不出“死亡”这两个字。
黄友发眼圈红下,掏出手帕在自己眼角抹两把,声音稍稍有些哽咽,“重总出很严重车祸,还没等救护车赶到就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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