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麟轻轻吁
口气，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们可以去看爸爸，重岩可真狠啊。这
久也不让们见面……”
“没办法，”李延麒叹口气，“他恨们，不想让们见爸爸。如果非要见面，爸爸
生活待遇都要取消。他
把年纪，难道真让他每天吃咸菜吗？”
“爸爸呢？”李延麟问他，“他也恨重岩吗？”
兄弟俩起沉默。
良久之后，李延麒轻声说：“不知道。”
李延麟在他胸前蹭蹭，“你长吁短叹，让怎睡？”
李延麒摸摸他脸，“辞职手续办吗？”
“没，”李延麟说：“不辞职。还接着上班。李氏有你就够，去做什？给你当秘书？每天帮你泡咖啡？送文件？”
李延麒笑起来。
李延麟说：“这里是不能住。等回去以后，在设计院附近找个合适房子，价钱合适话可以直接买下来，好好装修下……”
都有缝隙，刮起风来，冷风就会顺着缝隙悄悄灌进来，呜呜作响，像是某种动物在不知疲倦地呼啸。
可是只有在这里，李延麒心想，他才能够毫无顾忌地拥抱着他爱人，起沉入梦乡，起在晨曦中醒来。这是他们在年少时候曾经幻想过最平实幸福生活，就那不可思议，在他们命运最悲情时刻悄然降临。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李延麒突然间有种不舍感觉，他知道他们明天会搬回他们从小长到大李家老宅，那里有他和李延麟各自房间，隔着宽阔走廊，每个房间都至少超过这套二居室两三倍大。精致、舒适然而空空荡荡。
李延麒搂紧怀里人。从明天开始，切都会变得不样，他们身边会多出无数双眼睛：审视、讨好、畏惧、不怀好意。生活在那样张无形网里，他们还能像现在这样无所顾忌地亲吻拥抱吗？
李家老宅历史超过百年，李承运在这里出生，长大、结婚生子。他孩子也在这里出生、长大，由牙牙学语幼童变成高大魁梧青年，李延麒曾以为这里每寸土地他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然而分开十载，李延麒却觉得眼前所见，处处都透着陌生。
这是种十分奇怪感觉
李延麒打断他话，“你不回家住？”
李延麟摇摇头，“在外面住。休息时候，你过来。”
李延麒知道李延麟是在替他们以后日子做打算，如果搬回李家老宅，再想过现在这样日子几乎是不可能。他有些心酸地拍拍他后背，“会好起来。”
李延麟摇摇头，“不，好日子已经结束。哥，到头。”
李延麒沉默霎，“会好，阿麟，会好。”
李延麒曾经觉得自己是在无可奈何之下不得不接受这样种生活，每天和这城市里千千万万普通上班族样挤地铁去上班，然后忙忙碌碌过完天，再拖着疲倦身体赶回家去，和心爱人起买菜做饭，起看电视、做家务，度过每个平静又安稳夜晚。
这样生活李延麒在过去是连想都不敢想，因为根本没有实现可能。然而他却过很多年这样生活。
李延麒轻轻叹口气。
李延麟翻个身，搂住他腰。
“还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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