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摇头。
车停又启启又停。夏九嘉直攥着沈曦手,也不知道过几站。人来来去去行色匆匆,有人跑着赶公交车,有人抱怨路上太堵速度太慢,有人抓紧时间打电话谈工作……可在最后那个角落,时间却缓慢和温柔得仿佛沙漏中沙子。
最后,夏九嘉终于放开沈曦手。
“
“冻儿,”沈曦轻轻地说:“疼。”
“……”
沈曦声音好像很远:“真好疼。”
他疼。那里骨头阵阵钝痛,不似皮肉受伤那种好像许多蜜蜂在叮又像许多根针在扎感觉,而是就要爆开般,宛如有人要从内部撕开他两根手指。
对着上官凌霄安众钱厚,他能云淡风轻,背着贯偶像包袱,维持自己大佬人设,不会露出脆弱。
说完,沈曦竖起右手,食指无名指来回动弹,显示自己无所畏惧,惹得同学们高声大叫:“沈哥,你可别作妖!”“别”字四声。
就这着,在队人崇拜当中,沈曦大佬走出医院。在大门口东瞧瞧西看看,买个茶叶蛋和几个章鱼小丸子,叫夏九嘉拎着,说要回去吃吃。
站半天都没空车,倒是等到辆公交。6班同学推推搡搡上去,夏九嘉陪着沈曦坐在最后排角落里边,剩下人都在前半部分。
公交摇摇晃晃,令人昏昏欲睡。“启车,请站稳扶好”也像是首催眠曲。
沈曦好像很累似,轻轻倚着夏九嘉身子,连头都放在对方肩上,小声地说:“冻儿。”
,转过头不敢看,沈曦却是淡定,英俊脸上没有表情,眼睛盯着手指,仿佛那只是个木偶东西。
等上夹板时,沈曦又是戏精附体,挑挑拣拣,不要红色夹板,非要蓝色夹板,医生只好再开袋。
专业夹板夹好,医生说:“小心点儿,下周来复查、换药。”
“行。”
“沈沈沈哥。”钱厚战战兢兢看着,问,“您不疼吗……”
可是对着水晶皮冻,沈曦却是想说出来自己所有真实感受——他疼,真好疼。
听到这两句话,夏九嘉内心软得塌糊涂。他看着沈曦手指,左手翻过来,从底下反握着,又把自己还空着右手覆在对方受伤右手手背上面,用两只手轻轻攥着,问:“这样好点没有?”
“!!!”沈曦扭过头看夏九嘉,夏九嘉装作毫无意识,只是同学间关心、安慰。
片刻以后,沈曦声音甜腻腻地道:“好好多。冻儿,你对真好~~”
“……”夏九嘉生硬地转移话题,“要不要去药店买止疼片?”
“……在呢。”夏九嘉知道沈曦中午没有吃饭,打将近个小时高强度比赛,又被人阴,咬牙硬抗半分多钟,让6班锁住胜利确定晋级,再看医生,又拍片子又上夹板,楼上楼下地跑,折腾个下午,真已经非常累。
沈曦叹气,用受伤骨折、带着夹板右手去捉坐在右边夏九嘉放在膝盖上左手。
夏九嘉微微动两下,不过还是没有拿开。
被捉住。
沈曦两根手指骨折,夏九嘉也不敢挣动。
沈曦嗤笑声:“这算哪门子疼。”
钱厚:“您铁人王进喜啊……”
“这点小伤,你们沈哥没有感觉。”
“可……十指连心啊……磕下都想爆炸。”
“那说明你们太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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