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揉，十分钟后才变正常。
夏九嘉又从书桌堂里掏出茶梅，看看，打开最厚
教辅书《题典》，把茶梅放进中间
页，瓣瓣展开，小心按着，合上书，又用另外两本300页书压着，打算把花做成标本。
“冻儿……”沈曦看着，说，“冻宝，
还以为，你会直接丢掉。”
结果竟然这
珍惜？
夏九嘉道：“别老说
夏九嘉抬头看人，茶梅立即掉落，他忙伸手接住。接时候还很小心，手指轻拢，担心弄掉花瓣。
“……”
别头发上行不通。他要扫地，会掉落。
放羽绒服兜里？还是不行，会压扁，毕竟花朵那娇弱。
夏九嘉左想右想，最后叹口气，左手仔细端着那朵红色茶梅，右手手拿大扫帚，用力扫雪。因为是专门工具，很大，夏九嘉有点吃力，可他还是手拿花，单手扫地，做
整整十几分钟。
“茶梅？”
“冬天开花，非常耐寒。以前花坛里面在种，看好看，特意查过。不过，虽说耐寒，能挺到这会儿也是奇迹吧。”
“冻儿，”沈曦将手递过，“送你。”
“……”
大红色花。也是山茶科，很像山茶，花瓣层层叠叠，非常好看。
。
夏九嘉力气大，反握铁锹，砰砰地砸，不会儿，便整理出大片来。
钱厚直着眼睛：“夏……夏大大……”
别人反应也差不多。
因为夏九嘉猛，扫雪第步“把被压实雪全部敲成小块”十分钟便结束。杨树果手抓着羽绒大衣前襟指挥六班学生，让40人用铁锹把雪扔进花坛，剩下10人拿着扫帚清扫雪沫露出地面——还有9个或者真感冒或者装感冒，没有参加活动。
因为左手直不动，很快便被冻得僵硬。可换手又不太熟练，只好咬牙继续坚持。
这是沈曦送，必须好好保存。
不能扔，也不能弄坏。
他越扫越远，背对六班扫出来几个雪堆，没再遇到沈曦。
等到活动完毕、回到教室，夏九嘉左手已经不会动。
“没有手拿。”夏九嘉两手握着扫帚，低头扫地，“继续干活吧，班主任在看。”杨树果本来就不大喜欢沈曦。
“……”沈曦不再讲话，右手轻轻捏起那花，别在夏九嘉右侧耳朵旁。
黑发、红花、白皮肤，有冲击感。
夏九嘉：“……”
“干活。”沈曦送出礼物——他觉得好稀奇好珍贵可以在北方开到月花，终于满意，拔脚离开，去寻刚刚惨遭他丢弃铁锹。对于沈曦而言，只要看到“好稀奇好珍贵”，就会希望喜欢人能够拥有它，好像这样连喜欢人都会更特别。
沈曦在前面组，每次铲锹雪，长途跋涉，倒进靠墙砌花坛。冬天花坛片荒凉，每年都做这个用途。而夏九嘉在后面组，拿着扫帚扫地。
没有两趟，沈曦眼尖，忽然发现地上有朵大红花，急急忙忙扔下铁锹，弯腰捡起那花，跑回六班位置：“冻儿，冻儿！看，朵好牛逼花。”
夏九嘉：“？？？”
“估计是从花坛里面掉到外面。这都过新年，虽说暖冬，也有零下二十度，竟然能坚持到现在。”篮球场花坛较偏，靠围墙，平时很少有人过去。
“嗯，”夏九嘉看看，说，“好像是朵茶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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