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陆把车又开站,直接停到大医院门口,从驾驶室跳下来,三两步就窜进门诊大厅。
锦绣县机关行政单位现在已经全部从老城区那边搬过来,县人民医院也是前年刚搬到新城这边来,从外面看,几栋大楼很有几分摩登气派,宽敞大厅,干净大理石地面能照出人影来,电梯直通楼上楼下。可惜医生还是那些个医生,老资格渐渐退休,新进来也都是混不进省市大医院,越发得没什精湛医术。
郑陆躺在怪模怪样椅子上,被管小灯光照着,大张着嘴,处于对疼痛畏忌,心里着实有几分紧张。
女医生是个医学院毕业没多久,皮肤倒是很白,中等个头,从郑陆进来两手就直揣在白大褂兜里,见到病人是如此个标志周正帅小伙,时之间在心里忍不住赞叹两声。
她从工具盒里拿出个榔头样东西,和风细雨地说:“可能有些疼,忍着点啊。”
男人:这样是啥样啊?今天就非坐不可。
……
……
五分钟以后,胖司机推开车门跳下车,反手砰声将车门关得震天响。也不理会车上其他乘客怎叫骂吵嚷,站在大太阳底下,竟掏出烟来点上,龇牙咧嘴地抽起来。
操。
着两根锈迹斑斑不长不矬铁管。
胖司机立马扯着破锣嗓子用锦绣当地话喊起来:不能上,这个不能上空调车,等下班块钱。
男人:为啥?
司机:这是规定,赶紧下去。
男人:这是啥规定啊?昨天也坐这路车。要不起份货票?
只下,就把郑陆冷汗全都敲出来,尼玛这是敲锣呢?刚才打是麻药?
郑陆攥紧扶手,手心里全是冷汗,把面前女医生祖宗十八代翻来覆去地问候好几遍。终于在最后下痛到极点时候再也忍不住,下意识出手,掌将女牙医推开,只觉触手绵软,隐隐竟有股很强反弹之力。女牙医还兀自拿着个榔头,那脸上已
郑陆扶着腮帮子,骂句,从座位上站起来,经过那个惹出事来正气满面绯红男人身边,忍着牙疼没好气地说:不下去就找位子坐好。然后直接坐进驾驶室,挂档,加油门,方向打,车子下就窜出去。
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个胖司机叉着腿站着,手指夹着烟,楞眼望着车开走,然后骤然惊,原地蹦跶,撒丫子就追上来,在后面边追边骂。
郑陆虽然没有本,但是早就跟着陶承柏把车练熟,这会子刚过大桥,新城区街道也宽,加上下午这个点车也少,开起来不要太顺手。
到下站,郑陆对着面前按钮不问头青蛋肿啪啪啪就是通乱按,前后门齐刷刷地开,喇叭里也开始报站名。乘客该上上,该下下。
后视镜里那个胖子远远地落在后头,还张牙舞爪地边追边骂,满头满脑大汗,那气息早已不够,声音都变调:妈个B,给停下,要撞死人……
司机:不行就是不行,快下,这车人等不起你。
男人:大兄弟行个方便吧。
司机:谁跟你称兄道弟,也不仔细瞅瞅你自己。
男人:你这人说话怎这难听。
司机:跟你这样还用客气,客气请你下去你非站这找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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