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明天就走啊?”严啸很舍不得。跟郑陆在起处两三天就像处两三年那样有感情,看来人跟人得讲缘分。
“嗯。”郑陆懒得理他。
过会。
“哥,你明年考去北京好不好?到时候……”
郑陆闭着眼翻个身,心里却是想起陶承柏。不知道陶承柏要考去哪里。那家伙成绩那好想考哪里应该都不成问题。
骤详细,条理清晰。
陶承柏什都好,就是喜欢自己这条不大好。可是如果陶承柏不喜欢自己而改去喜欢别人话比如刘亚楠或者甘小雅,自己应该会更不高兴。混蛋,亲就亲,以前也不是没亲过,有仇样,非把人舌头咬掉,把人嘴巴嚼烂。还用老二乱顶,跟驴样。
刚来两天陶承柏还整天打电话来,现在什音信都没。可恶。自己不理他是回事,他打不打电话是另外回事。郑陆被陶承柏宠惯,心里不舒服就想发作,鼓作气在舅姥爷家住这多天。陶承柏始终没有动静。郑陆想,陶承柏真是和小时候不样,真变,变态。
郑陆躺着又发起呆来,发呆完毕发现自己脸热得烫人。便又把陶承柏四面八方地骂通。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开门爬到床上来,郑陆眼睛睁开条缝见是严啸,便头歪继续大睡。严啸挨挨蹭蹭地面对着郑陆躺倒。过会,翘头马样抻着脖子贴近郑陆,伸出根手指头碰碰郑陆眼睫毛。哥睫毛真长,扑扑撒撒,严啸心想,像小刷子样。
“哥?”严啸说半天,郑陆也没动静。最后严啸只能撅着嘴睡。
陶承柏跟郑妈问清郑陆回城
睡到三四点钟,郑陆被吵醒。楼顶咕咕咕片叫唤。肯定是舅姥爷回来喂鸽子。转头看严啸还在睡,只不过用枕巾堵着耳朵,看来已经被吵醒过。现在出去很容易被鸽子粪空投袭击,郑陆扯过严啸脸上枕巾角将耳朵眼堵,又闭上眼。两个人蒙着头,贴着脸呼吸,睡得同仇敌忾。
最后两人是被舅姥爷手个从床上媷起来,舅姥爷已经七十多岁,不但身体健朗,精神矍铄,而且声如洪钟:“对儿懒蛋,不准再睡,吃完饭都他妈给听戏去。”
哭河头这边风俗,人走也是时兴请戏班子唱戏,唱得都是锦绣传统地方戏。现在电影电视都是极普遍东西,锦绣地方戏反而是等闲看不到,几乎成个稀罕物。村长家院子里已经挤满人,连墙头上都没有地方站。郑陆和严啸好不容易在院子外头棵大石榴树上找到个位置。树上地方有限,郑陆靠在树杈上坐着,严啸本是扶着树枝半蹲在郑陆后面,看着看着就变成搂着郑陆脖子,伏在郑陆肩膀上。
院子里吊着几盏白炽灯,演员个个描眉画目,穿红戴绿,演是出有名骑驴看唱本。个演员穿着纸扎黑毛驴摇头摆尾地上场,学起驴叫也是惟妙惟肖,下就把严啸给逗乐,发出串哈哈哈大笑,把附近树上人全笑得莫名其妙。如果不是在树上蹲着,估计他能笑得在地上打滚。郑陆就觉得脖子上手臂紧,差点被严啸勒死。这个没见过世面土鳖,郑陆回首就给他脑袋巴掌。
晚上严啸缠着郑陆要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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