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柏?
——嗯?
——你第志愿到底是什啊?
——想知道?
——说!
——好。干嘛?口水舔到脸上要生癣,恶心巴拉.,滚蛋!
——嘘!
——嘘你个大头鬼啊。叫你不要乱舔啊,哎……
——嗯……
——不要叫。
“看不见。”陶承柏把铁锹搁到边,两只手撑到坑沿上,咬住郑陆嘴唇,舌尖不停往里探。郑陆被他拱得要往后跌跤,只能用两手搂住他后脖子,用两只眼睛瞪他。两人如此近距离对视着,呼吸相闻,能清楚看见对方眼里映着小人,嘴上还不停地互相吸允着,看着看着忽然备齐掌不住抿嘴笑。
坑挖得差不多有米深,个小床那长,这个白菜窖子总算是挖好。郑陆把堆在边大白菜颗颗递给陶承柏,然后被陶承柏根部朝下地密密地码在菜窖子里,最后再在上面盖上层厚厚透气草帘子,齐活。
晚上,吃完饭,姥爷老早就睡。
两人认真做两份试卷这才关灯上床睡觉。
“咦,你这手上什啊?”郑陆在被子里握着陶承柏手,摸到几个软软小包。
后语成谶。
把牛肉过秤,郑陆掏出陶承柏钱包数出二十张红票子,两人又步个血脚印地从院子里拎着肉出来。
在路边枯草上把鞋底蹭干净,两人这才上车。
中午在姥爷家吃饭,然后郑陆照例窝到床上去睡午觉。他迷迷糊糊地睡个把钟头,被满屋香气熏醒。
姥爷正抱着老猫,戴着老花镜个人坐在桌边上玩福禄寿,眼角撇到郑陆从屋里出来,便头也不抬地说:“小家伙睡到时候啦,去帮你哥干活去。”
陶承柏把嘴巴凑到郑陆耳边,笑着说个字:你。
——你别这用劲,又没有奶。
——那不定。吸吸看。
——你滚!
——承柏?睡吗?
——没呢。
“挖坑磨水泡。”陶承柏随口就答他,没想到郑陆非要翻身开灯,下床去找针和打火机,然后哆哆嗦嗦地跳进被窝里。陶承柏把将人搂进怀里捂着。
——小水泡过天就好。
——少废话,手伸出来,快。
——疼吗?
——不疼。
都长这大,姥爷还跟小时候样喊他小家伙。“姥爷,这什味啊,怎这香啊?”郑陆边问,边已经抬脚走到小院子里,隐约听姥爷回两字:你姨……
原来是大姨在厨房里炒大料呢,准备熏牛肉。
陶承柏穿着鸡心领黑毛衣站在大半米深大坑里用铁锹往外扬土,袖口都捋到手肘上,满脑门热汗。羽绒服挂在边枣树上。
郑陆眨没睡醒样眨巴眨巴眼睛,蹲到坑沿上,两手抱着腿。下巴颏杵在膝盖上:“小心冻着,挖这长,够……”忽然眼前暗,是陶承柏歪着脑袋亲上来。
“小心被大姨看见。”郑陆下嘴唇被陶承柏咬在嘴里,话说得不清不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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