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戴程蹲在那儿,转脸朝楼上答应声。
“别乱跑,会回去。”
“哦,在下面等你。快点儿。”小戴程说完,转过脸继续堆自己小雪人。他用冻得红通通小手扒开花坛里雪,挖点泥,给小雪人做鼻子眼睛。
双大长腿停在他身后。
小戴程以为是老戴呢,还没转脸就喊声:“爸。”
伤筋动骨百天。阮小二因为小腿被陶承柏夹伤,虽然没有断,但是也已经在床上呆个把月。他现在因为承包合同到期问题已经急得有些焦头烂额,可恨他手脚不利索只能在床上打电话。
他刚指派陈卫国给姐夫连襟即哭河头书记送去份大礼,这才好容易得到点内部消息,原来是上面忽然接到很多举报信,说他这条线节假日会乱提价,售票人员服务态度恶劣,并且时有替换假钞事情发生。上面很重视,决定仔细调查。
熊书记问他:你这个事现在查得很紧啊,今年合同你就别想,你是得罪哪个?
阮小二听到这里已经是背脊出汗,到底是什人给他暗地里使绊子?他这条线贯如此——其实周围哪条线不是如此,顶多陈卫国换假钞事做得出点格,但是也从来没有什无聊人士去写什举报信。调查什先不说,要知道拿不到合同,不单单是年利润没踪影,他新上两台大客,百多万投资眼看着就要在那闲着长草。而且这时候谁能乘机在哭河头这条线上插上杠子,肯定是咬口就是个牙印子,以后也不会轻易松口。
这让他如何能不着急呢。阮小二望着窗外大雪花,狠狠地叹口气。
“哎,乖儿子!”朱正涛乐得笑弯眼,俯下身体,两手抱住小戴程脑袋把他从地上揪起来。小戴程明显是吃个大惊,想也没想,扬手就把手里把雪按到朱正涛脸上,正好把他两鼻孔塞个严实。这真怪不得他,实在是朱正涛得空就要欺负他。他看见他就害怕。
“还敢不敢?”朱正涛故意很邪恶地问他,手将人搂住,手伸在小戴程脖子里,手心里握着好大个雪团。
“不敢。”小戴程受惊鹌鹑样被他箍在怀里,拿眼睛偷偷瞄着楼道口,缩着脖子可怜兮兮地摇着头,“再也不敢,冰凉!”已经有雪水流到他脖子里,背后起层厚厚鸡皮疙瘩。呜,爸怎还不下来。
朱正涛看他脸蛋冻得红红,戴着小小飞行帽,委委屈屈模样煞是可爱
今年雪史无前例地大。
领完寒假作业。老戴简单说几句,都是关于最后场考试成绩。这次三班比七班考得好得不止点,最重要是年纪第仍是稳稳地落在他班里,戴邢斌心里得意,不过面上并不显出来,嘱咐同学们:放假也不要尽顾着玩,多看看书,多做做题。
“雪大,都早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老戴说着挥手,转身就出教室。剩下帮子学生在屋面鬼喊鬼叫:老戴,明年见。老戴,俺会想你滴。
这帮小兔崽子,戴邢斌心底油然股成就感升起来,脸上不由自主地就笑出朵花。
“戴程?”戴邢斌手搭在走廊栏杆上,看到儿子正在教学楼下面花坛边玩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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