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陆抱着腿坐在位置上盘算路什也没解释。车子开到锦莱时候已经将近午夜。
“路想什呢,神神叨叨?”陶承柏熄车灯,摸他后脑勺:“动作快点,太晚。”明早上他还要早起往回赶呢。
陶承柏是很想快,他利索地下车,刚转身把车锁上就发现自己变成四条腿,想快也快不起来:郑陆跟在后面抱着他腰,跟他组成只四脚怪。
两人如此这般同手同脚地穿过两进院子,其间开两道门,又调头将两道门关上,在院子里起抬头看看夜空,并就为什没有星星月亮扯两句淡。
简单地洗漱下,陶承柏靠坐在床头定闹钟,今天实在太晚他怕明早上睡过。郑陆拖着被子,跨到陶承柏腿上坐着,用被子将两人包起来就露出两颗脑袋。
行人玩乐到晚上九十点钟,点堆宵夜,又大吃大喝番这才算完。酒都喝点,但是都没有喝多,无非是要借酒装疯,故意勾肩搭背脚步踉跄地出酒店,分成几路打车打车,坐公交坐公交,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陶承柏和郑陆前后地往旁边停车场走。郑陆走着走着忽然声大叫:“接着!”然后跑步从后面下跳上陶承柏背,双手双脚立刻无尾熊样攀住陶承柏这棵尤加利树。
“哎呦。”陶承柏被他这突然下子勒得叫唤声,赶紧擒着劲托住他两个屁股蛋,“狗东西想勒死啊。”
“承柏?”郑陆歪着脑袋喊声。
“嗯?”陶承柏边走边应。
发条短信,然后站起来头也没回地直接走掉。
很多年以后,当他知道陶承柏喜欢人就是郑陆时候,她恍然大悟并发出这样感慨:陶承柏这好个男人这辈子就疯在郑陆身上。
陶承柏回包厢,几人还挤在屏幕前不知疲倦地唱呢,倒是郑陆个人窝在沙发拐角里副闷闷不乐样子。
陶承柏往郑陆边上坐,探到他面前笑模笑样地问:“怎不唱,闹累?”
屋子里光线稍微有点暗。郑陆偏着脑袋长久地盯着他看,神态俨然不言不语。陶承柏瞅着他竟像个要发脾气光景。
“说吧,到底什事?”陶承柏就势在被子里将他抱
“承柏?”又叫声。
“说!”陶承柏故意装作不耐烦。
“承柏?”又叫。
“毛病是吧?”陶承柏笑,转过头来瞪他。
郑陆把额头顶在他背上晃过来晃过去,该怎和陶承柏解释呢,直接说真很喜欢你?这话以前不是已经说过。他怎就不信呢?上次那件事真很伤人啊。
“怎?”陶承柏动动嘴,问出声耳语低喃。
郑陆往后仰靠过去,边隐秘地握住陶承柏手,慢慢地拨开他手掌和他十指紧扣。
他刚才出去找陶承柏时候正好听到他和刘亚楠几句对话。
陶承柏为什会认为自己不在乎他呢?自己真有那差劲?而且刚才刘亚楠好像是哭,就那喜欢陶承柏啊?所以郑陆现在状态是不高兴外加拈酸吃醋。
陶承柏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只是单纯地高兴。手上用劲捏捏郑陆手指,指腹软软,他想,只要再多使点力气能把他们根根都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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