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承柏抡起沙发椅,砸到电脑上,可惜文件夹没有再出现,电脑也成堆废铁。液晶像眼泪样流桌面。然后用劲全力甩手,将沙发从门
得移位,人也几乎要冻得透心凉。去到车站要经过他之前就读县高中,摩托车此时骤然慢下,仿佛知道沈林必定想多看几眼似。
驾驶员是知道沈林,村里没有人不知道沈林,他是村里家喻户晓高材生,也是县高中里出名优秀学生。可是,沈林想,在K大他什都不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以前真是太狭隘,并且天真得近乎可笑。这是山里孩子种悲哀。
沈林坐下午火车,买最便宜车票,靠着几颗白水鸡蛋和两碗泡面在火车上度过30个小时。困就睡觉,睡醒就把书本掏出来看,要就对着窗外急逝而去风景漫无目地发呆。
到夜晚窗玻璃上会映出人影子来,围在红色羽绒服里是张小小瓜子脸,表情既寡淡又无味。
正式开学前天,是个阳光明媚大晴天。沈林猜想郑陆肯定已经回校,于是提着家里带来礼物到教工楼。这时候倒是清楚地想起那次送外卖事,依稀记得郑陆地址是二楼,那时候他应该就是已经不住宿舍吧。
沈林到门口颇踌躇阵,是在心里默默地组织语言。他手上提是家乡土产,甜茶和袋子非常好吃水果干。然而就在他有些心神不宁地站在门前犹豫时候,他定不知道,墙之隔房内,此时已经刮起十二级飓风,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令人窒息超级风,bao里,已经逼至崩溃临界点。这股极强低气压中心就是坐在电脑前陶承柏,人现在看着是好好坐着,其实已经完全气疯。陶承柏望着屏幕上被他远程打开那个新建文件夹,他竟然还知道要按照自己以往操作习惯,将溜排照片按照缩略形式显示。
这个文件夹里照片上人全是郑陆,从内容上看是闭着眼睛,被人脱光衣服。
陶承柏浑身发抖,用右手拨动鼠标往下滑,手心里因为出汗几次抖得拨不动鼠标滑。当他看到有张照片里居然出现第二个人肢体时候,陶承柏脑袋里最初爆炸那颗原子弹蘑菇云根本没有散尽,紧接着就爆颗威力更大氢弹。陶承柏盯着那张照片,视线已经变得模糊不清,脑袋里被炸片甲不留是铺天盖地片白。就在此时,这个文件夹忽然关闭,应该是那头人将网线切。
陶承柏双目怒张,蓦地大吼声,只觉得心里搅得疼到难以忍受地步,像有把钝刀在慢慢地锯他心肝。他拳接拳地用劲全力地砸在电脑上。已经狂躁到无药可救竭斯底里地步,“出来,M给老子出来。操、你妈!!”
陶承柏牙齿打颤地骂着,忽然个转身,扑到床上,抓过枕边手机,手指发抖地播郑陆手机,还是不通。从中午吃完饭到现在就是直不通。严啸号码是多少?他没记过他号,也不知道他家住在哪。他为什不记他号,不喜欢他就可以不记号码?跟郑陆有关切都要记啊,你这个没用东西。陶承柏仰头撕心裂肺地大叫声,将手机狠狠摔到墙上,顿时摔个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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