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葶抓起个沙发抱枕,瞪着几个人怒不可歇:“这谁干?”红色心形抱枕正中间被谁烟头烧个手指头那粗洞。几个人眨巴眨巴眼睛都不说话。
等她进厨房看到水槽里堆脏碗,几个人在客厅就听到声怒吼:“金成
陶承柏吸口香烟,直接从嘴里吐出去,吐出条笔直烟线,“既然以后也想做这行,不如乘早。”
“你手里有多少?”
“钱手里有,跟哥能借到。”
“那也该有个数吧,百万有?”
“百万应该没有问题。”陶承柏想下才答,他跟陶承业说是五十万。
陶承柏手按摩,手掰掰他脚趾头。郑陆脚足弓很高,和他手样,看上去也是白白瘦瘦。
“你给剪。”郑陆晃晃脚,慢慢腾腾地跟他撒娇,闭着眼睛,副要睡着样子。
上完药,陶承柏又找出指甲钳,低着头个个掰着郑陆脚趾给他剪脚趾甲。剪下片就搁在旁边卫生纸上。个个剪过来,陶承柏做得非常认真。最后将卫生纸包,丢到垃圾桶里,陶承柏洗手,再回来郑陆已经睡着。他有点郁闷。
陶承柏在卧室里呆着总觉得不得劲,他把笔电拿到客厅,看会专业知识,给金成渝打个电话,然后他就拿上车钥匙出门。
金成渝早已经从学校搬出去,现在和宋葶住在B大外面个小区里。从外面看楼房很老旧,楼道很窄,里面装修倒还算整齐。两居室,客厅不大,放着套咖啡色布艺沙发。陶承柏到时候,金成渝穿着睡衣正在客厅茶几上吃饭,本子放在边,上面正开着前阵子几个人合伙写程序。陶承柏往沙发上坐,摸过本子搁到腿上就研究起来。
金成渝其实从平时吃穿用度上也是能看出来,陶承柏家庭条件应该是很不错,否则哪来闲钱买车呢,“上次广州那个老板昨天又找,是肯定不会和他合作。”以后若是赔钱或者成绩平平倒还好说,万要是做大那肯定是后患无穷,非得分出个上下级不可,到最后还是得变成给别人打工。关键是他没那多钱。
根烟功夫,金成渝给李逸和李孟铎都打去电话。既然还是决定几个人在块干,那也问问他们两意思。
半小时以后,两人前后脚地也都来。李逸是个老烟杆子,来以后客厅里烟味就没有断过。
等宋葶回来时候,客厅里跟她走时候已经是大变模样。茶几上铺着兜烟灰和水果皮废报纸,实际上根本没兜住,报纸已经被洇透,烟灰掉得到处都是。而垃圾桶就在电视机旁边。
客厅里烟雾缭绕,连窗户都不知道要开。
“还需要再修改?”陶承柏问。
“嗯,给对方看,对方希望加点东西。就是这个。”金成渝将压在水杯子底下张纸递给陶承柏,“难度不大就是有点麻烦。”
陶承柏接过来只看下就拧起眉头。
金成渝吃完饭,将茶几收拾,碗筷子往水槽里堆就完事。回到客厅,往陶承柏身边坐,掏出包点八中南海来,自己叼根,又递根给陶承柏。
“注册公司事你怎想?”金成渝翘起条腿来用手扳住,闲闲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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