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床下。
几乎每次和晏双见面,他都会轻易地被点燃怒火。
他承认他并不是个好脾气人,但像晏双这样能真正激怒他人,真不多。
秦羽白扶住额头,“是不是该冷他两天?”
“如果这样,想晏先生应该会很高兴。”
Amy言不发地收拾东西,看眼魏易尘,得到肯定眼神后,松口气退出去。
“秦总,会议十分钟后开始。”
魏易尘恭敬道。
秦羽白言不发地坐着,鼻尖萦绕着化妆品甜腻香气,阴沉道:“今天是不是太失控?”
魏易尘客观道:“是。”
那张倔强、不服输脸孔浮现在脑海中。
秦羽白:“叫仓库那把晏国富盯紧,不许他离开半步。”
“好。”
秘书之Amy下来,按照魏易尘吩咐带药箱和粉饼。
秦羽白坐在沙发里,脸色阴沉沉,Amy连看也不敢多看他眼。
真是。
他哭起来多好看啊。
还特意把眼镜弄歪点。
也不多看会儿。
处男这不禁逗,条内裤都能吓得魂飞魄散。
镜都歪斜,黑色镜框像条分割线,露出半剔透眼眸。
他看上去柔弱、可怜、又单纯。
可事实是,他大清早就从个男人车上下来。
甚至连内裤都没穿。
纪遥已经说不清他现在是怎样心情和感受。
秦羽白脸色扭曲瞬,目光锐利地射向魏易尘,“你总是喜欢说实话。”
“忠言逆耳。”
“不逆耳,”秦羽白收回目光,“是事实。”
“不愿意让他高兴,”秦羽白淡淡道,“想让他哭,让他跪着向求饶。”
“先生,”魏易尘换称
休息室里安静得只有呼吸声。
“他配吗?”
秦羽白自问自答,掷地有声,“他不配。”
可他控制不自己。
无论是在床上。
霸总帅是帅,而且帅得很过分,秘书们无论男女,却是个都没生出点点多余心思,他们这位老板简直是葛朗台化身,阿巴贡看都要直呼内行残酷资本家。
金钱属性盖过他那副英俊皮囊,令人望而生畏。
今天,这张冷峻脸上突兀地出现个巴掌印,还有几道抓痕,就连脖子上都有,看上去简直就像是被不听话床伴给弄伤样。
“好——”
秦羽白推开女秘书手,阻止她往他脖子上扑粉。
晏双无趣地撇撇嘴,站起身去把内裤捡起来放入口袋,发信息给魏易尘,“魏哥哥,能不能给你老板西装口袋里放两个套子,他随时随地发情,麻烦死。”
“你最近好像经常分心。”
秦羽白瞥眼自己又在拿着手机管家,语气中隐含警告和不悦。
魏易尘抬头,“秦总,往这边走,叫Amy下来,替您先处理好脸上伤口再上去开会。”
秦羽白收回目光,手背擦过脸颊,依旧是火辣辣疼。
胸口似乎藏座火山又似乎正在经历场海啸。
他只知道他现在就该马上离开,否则,他可能会做出些令他自己都无法承受事。
纪遥走,身影决绝地穿入林间,似是再也不会回来。
观众跑。
晏双立刻停止表演,眼睛像水龙头样开关自如地停止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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