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画描摹是座巨大山峰,深色天空低低地压在雪峰上,整幅画都显得那逼仄而孤独。
正是这幅画,连通两个房间。
魏易尘冷静道:“晏先生,可以出来下吗?”
两人走出卧室,来到空旷走廊。
晏双穿着旧T恤当作睡衣。
……
主卧内,家庭医生给秦羽白打上点滴,“先把温度降下来,让人给先生擦擦身,这样先生会好受点。”
“好。”魏易尘边送家庭医生出去,边记下注意事项。
晏双站在床头,看着还在昏迷中秦羽白松口气。
幸好,只是发高烧。
于是秦羽白搂着晏双,将已经昏沉过去晏双脸贴在自己胸口,就那样睡过去。
第二天先醒来是晏双。
头顶抬就磕在硬物上,晏双仰头,是秦羽白下巴。
昨天晚上秦羽白带点醉意,竟然超常发挥,活好得晏双都没忍心打他。
觉醒来,两个人手脚都还交缠着,灰色被子在四条长腿中起伏连绵,都不知道盖到哪里去,露出两双抵在起脚。
秦羽白低下头,深深地吸口气,闻到那种晏双身上特有味道。
柑橘香,混合着少年汗水,还有丝丝其他每美妙香气。
那种香气,代表着晏双正在向他臣服。
尽管晏双心中可能有万般地不情愿,千般地不乐意,但此时此刻,他身体已经投降。
这对于男人来说,是种征服另类愉悦。
他不想将这幕演成独角戏。
这样会显得他太过沉溺。
晏双咬着牙不吭声,只是攥着秦羽白乌发手劲道紧松。
他面上表情既痛苦又沉迷,眼泪顺着面颊不断不断地滚落。
人语言分很多种。
衣服太旧,领口都坠下去,晃晃荡荡,很容易就能让人将目光偷偷钻进去,看到这具如玉般躯体上又新染出怎样痕迹。
“你站在这里不要动。”
他差点以为秦羽白昨晚活太好,下那个什人亡。
吓死他!
晏双爱怜地轻拍拍秦羽白汗津津狗头,“你可千万别出事啊,定要好好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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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易尘推门回来时,正看到这幕,晏双察觉到动静,马上缩回手,掩饰似将目光移向卧室内那幅巨大油画上。
晏双曲起长腿,酝酿下,狠狠给秦羽白脚,直接把人连人带被子起踢下床。
地面铺是实木地板,秦羽白结实大个子在地面发出“咚”声。
然后……就没有声音。
晏双狐疑地坐起身,用脚尖踢踢秦羽白背,秦羽白跟着他力道晃晃,完全没有反应。
“秦羽白!”
他不爱他,但同时他也无法抗拒他身体。
空调冷风吹在头顶,两人头发都缠在起。
秦羽白在冷风中逐渐平息身上残余热度,但他仍然不想起身。
肌肤相贴触感会让人产生种错觉,种陷入亲密关系错觉。
很舒服也很放松,容易让人慵懒而倦怠。
发声器官也分很多类。
头发、眼睛、呼吸、肌肉,每寸肌肤都能诉说语言。
晏双句话都没说。
也像是说尽所有。
两个人紧紧相拥,谁又敢说没有沉溺在这夜色中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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