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白依旧是心绪不宁。
刚才晏双罕见柔顺,还有他坐在床边回眸看
定是出什岔子。
他必须迅速地用些方式来证明他并没有对这个他根本看不上人动心。
比如羞辱。
晏双默默不言,轻轻抱紧双臂,自保护般地摩挲下,他踮着脚尖下床,捡起地上散落衣物。
“别磨蹭,”更加冷酷指令传来,“回自己房间穿。”
秦羽白冷冰冰道。
晏双默默无言地下床,身上薄被却被双大手残忍地收回,他坐在床边,无遮无掩,秦羽白伸手指指墙上那副巨大画,“推开,自己钻过去。”
晏双回头看他眼。
黑暗中,两双眼睛像丛林里动物,泾渭分明地区分出食肉与食草不同等级。
这段时间,其实秦羽白即使与他争吵,也并没有动真格,甚至还有点故意找他斗嘴意味。
秦羽白正想说两句讥讽话,见晏双昏睡过去,张张唇还是闭上。
夜色中,他凝视这张脸良久,伸出手指从眉眼慢慢描摹到两片丰润嘴唇。
晏双外表和秦卿和相似,出尘绝俗,剔透干净,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俊冷模样。
只是晏双生两片丰润鲜艳红唇,即使没有表情时候,也看着像是在求吻。
他生起气来,嘴唇紧紧抿着,却是自带股大约他自己都讨厌撒娇意味。
晏双脚步顿住。
房间里没有开灯,冷冷月光从落地窗投射进来,将他照成座乳白色雕像,清冷又美丽。
“谁让你走?”
汗湿发贴在眉心,令那张淡薄脸平添分凄艳,晏双淡淡道:“你病还没好透,注意身体吧。”
这原本是句好话,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却是带有别样嘲讽意味。
他浑身雪白,弯着腰,赤足蜷缩在深色地毯上,像是丛林里迷失白鹿。
出乎意料,他竟然没有反抗,环抱着衣服,脚步很快地走到那幅巨大画前。
逼仄天空,巍峨雪峰,优美人体像是本就属于那幅孤独油画。
秦羽白看着晏双推开油画,钻进那个隐蔽门,就像是钻进画中,再也不会回来,他喉间滞,竟有跟着去把人拽回来冲动。
卧室内又剩下他个人。
后台稳步攀升感情线也证明点。
秦羽白动心。
渣攻动心就意味着苦难开始。
他们越是动心,就越是要折磨那个令他们动心对象。
这个人,怎配令他动心呢?
在床上时候,那两片唇就更不得。
湿润又柔软,红得快要化开,唇珠微微翘起,随着每次起伏而颤抖。
秦羽白转身躺下,背对着人,心思烦乱,忽然坐起身,扭开壁灯,用力推下晏双。
晏双下惊醒。
“回自己房间去睡。”
秦羽白胸口滞,他以为他涵养在晏双这两天刺激下已经提升个档次,此时仍然是被气到。
晏双火上浇油,“别等会又晕过去。”
秦羽白直接下床把人重新拖回来。
整两个小时过去,晏双被伺候得相当舒坦,还刷满满剧情点,简直举两得,甚至想来根事后烟。
他懒洋洋,连动也不想动,脸颊贴在柔软床单上,很干脆地闭上眼睛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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