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监视他人是不是要补上?”
又是段漫长沉默。
“不用。”
他不在意,秦羽白望向车窗外,狠狠地拉下领带下摆,他不在意。
学校办公室内,教授正在给自己泡茶,边听着他这位平常很难见到学生解释。
秦羽白瞥眼温度,“没事,高那点,低烧罢。”
“低烧才要紧啊。”
“说没事,”秦羽白强硬道,拧眉系好领带,“吃点退烧药就好。”
他这回病几天,公司里不知道会出什乱子,他已经心焦在家里天也呆不下去。
而且,在家里,他总是……想将晏双叫到身边,或是骂顿,或是……
他那眼……
他已经问过老李,那天他晕过去,老李给他打针就和魏易尘起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晏双个人。
那,在他耳边喃喃细语,说着让他不要生病,好好保重话语人就定是晏双。
除晏双,又还会有谁呢?
他那样倔强,嘴上总是不肯服软,时时都要同他顶嘴,可他也切实地照顾着他,并且照顾得很好。
水流顺着壶嘴落入茶碗,红茶香气弥漫在阳光正好室内,教授笑道:“你意思是,这件事都是你个人问题,不要扣你组员分,你愿意个人承担所有后果,是吗?”
秦羽白烦躁地揉揉眉,问前面开车魏易尘,“那赝品呢?”
魏易尘回答道:“早就去上课,”他顿顿,又道:“他说这周课业繁重,他住在宿舍,不会回来。”
车后座沉默久久,过大约三五分钟,魏易尘才听到秦羽白回答。
“随他去。”
魏易尘眸中闪过丝精光,玩味地笑笑。
秦羽白很少生病,生病,大多数时间也要靠自己扛过去,自然也是没有机会受到照顾。
而且他几乎算是个孤家寡人。
身边唯真正自己人就只有秦卿,可秦卿还要靠他照顾。
外人看他是出身豪门大少爷,只有他自己知道撑起这大个秦氏,他已经几乎耗尽心力,有时也想停停,有人能真真切切地不出于任何利益念头关心他……
秦羽白整夜都没睡好,早上起来时候,家庭医生给他量体温,发觉温度又上升,大惊失色道:“先生,您这是又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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