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裙子被指尖松松地勾着,它像道光穿过雪白云,红色丝绸顺着优美躯体慢慢垂坠,如同情人手般滑过白皙肌肤。
还是太快。
比起穿,或许亲手脱这条裙子才是更佳
“这次来也没打算住多久,”晏双在行李箱里翻找着,“不过给你带礼物。”
条在黑夜中仍然熠熠生辉火红长裙出现在魏易尘面前。
魏易尘可以肯定,无论面前事如何真实,它定是场梦。
这昂贵裙子碍于那个掌控欲爆棚纪先生不能出售,晏双早就想好要废物利用,在合适时机将它穿给合适人看。
现在就是合适时机。
伸手轻轻推开门。
房间里依旧是黑暗。
晏双没有开灯,他弯着腰站在衣柜前,回头对魏易尘又笑下,伸手指指衣柜打开第三扇门,声音压得很低,“嘘,轻点,你主人就睡在后面,随时都会进来。”
衣柜上条条木头立刻就令魏易尘想到秦羽白卧室里那幅画。
原来如此。
晏双唇珠是被吸肿。
黑白分明眼珠挪向眼尾,晏双在用余光看他,喝完最后滴牛奶,他说:“夜宵很不错,回件礼物给你,好不好?”
赤脚轻盈地跃上台阶,晏双扶着栏杆,回头向他勾勾手,无声道:“上来。”
是梦还是现实?
魏易尘踏上台阶,确是踩在实地。
坦然道:“饿,找不到吃。”
“厨房今天没有开饭,”魏易尘后退半步,弯腰去打开个隐蔽柜子,平静道,“因为他们主人回来以后直在楼上没有下来过。”
接近四个小时,主卧那片几乎都成禁区,佣人们都不敢轻易靠近,生怕听到什不该听动静。
晏双完全不接他话,“这里藏什好吃?”
“佣人们用来充饥速食品。”
旧T恤和旧睡裤悄无声息地落在地面。
魏易尘站在书桌旁,像在看出诡秘哑剧。
这场剧目早在很久以前就预告过,预告单出次又次,将他胃口吊得极高,已经几乎让他丧失期待。
但仍然高出他期待。
如果纪文嵩在这里,他就会发现晏双对他到底敷衍得有多彻底。
房间里所有声响都瞬间在耳膜内放大数倍,点点动静都有可能吵醒他们共同主人。
太危险。
危险到令他兴奋颤抖地步。
拉链拉开声音吵闹得就像子弹出膛。
晏双在开行李箱。
不是梦,魏易尘清醒地想到。
小门开却没关,只留条缝隙。
他要他自己推门进来。
魏易尘站在门口,走廊里片安宁,绕过个拐角,就是他雇主房间。
想必他雇主享受过温香软玉之后,现在应该已经满足地入眠,哪里会知道他情人会悄悄溜出房间,出来偷吃呢?
面包柔软蓬松,加上管家热杯牛奶,晏双享受着他夜宵,双腿轻轻晃荡着,看上去心情很好。
魏易尘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等待收拾残局。
外头月光越来越亮,视线也逐渐适应黑暗。
红唇上挂着点白色牛奶渍,湿润又柔软,原本就丰润唇微微肿胀着,上嘴唇贴着剥离杯,唇珠嘟起来模样。
和之前自伤咬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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