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双由着纪文嵩审视他会儿,转过脸露出微笑,“纪先生,您对纪遥到底有怎样期待呢?”
纪文嵩静静看着他,也露出淡淡微笑,“对他期待,是像你样。”
晏双:“那太难。”
“为什?”纪文嵩紧迫地追问道,语气倒是很放松。
“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那是天赋。”
纪文嵩背着他道。
晏双应声,向前走两步,才看到纪文嵩面前摆件不大不小青铜器。
晏双对这方面不太解,只感到上面兽纹飞腾、气势磅礴,那种仿若穿越时空而来古朴肃杀足以震撼目睹它每个观众。
“它真美,”纪文嵩专注地注视着,语气温柔,“是不是?”
晏双诚实道:“这确很美。”
“找他是有正事,并不是为好玩,”晏双正色道,“不无聊,就在这儿等好。”
侍女抿唇笑不再多言,却还是摆好器具开始烹茶。
她动作优美又飘逸,看上去是专精此道行家。
晏双心想算,反正她也不会听他,干脆撑起脸认真欣赏起来。
水烟袅袅之时,又有人推障子门,“晏先生,纪先生请您过去。”
“晏先生,这边请。”
美丽侍女引着晏双进入宅院。
夜晚宅院比白天更加美丽,莹莹灯火将地面细白石头照得如玉般,晏双走过,两个美丽侍女正在庭院里攀采枫叶,采下枫叶却只是扔在地面,火红枫叶铺在乳白卵石上,红白相间,极其艳丽。
见晏双目光流连,侍女解释道:“先生嫌秋天来得太慢。”
晏双不由无言,心想纪文嵩指定是心理有什问题,连季节更替都要管,又想怪不得纪遥生气要去砍树,父子俩还真是像,都是“辣手摧花”之流。
纪文嵩沉吟片刻,承认道:“有道理。”随后他背着手望向窗外,轻声道:“他像他母亲多些。”
“优柔寡断、天真又愚蠢、自以为是、感情用事……”
沉稳声音细数着亡妻缺点,最后下个结论。
“母子俩真是模样。”
“要改
两人默默无言,同时都在欣赏那件绝美青铜器,过会儿,纪文嵩才道:“你找有什事?”
这是晏双第次主动联系纪文嵩。
不过他不是来求纪文嵩什,而是要和纪文嵩合作。
晏双道:“您上次对说很满意,不知道您觉得现在这样已经足够,还是要继续下去?”
纪文嵩终于收回流连在青铜器上目光,他视线落在晏双脸上。
迷宫样宅院,似乎每间房都是偏于小而秀丽,侍女带着晏双却是越走越开阔,终于来到这座宅院心脏。
晏双先看到熟悉背影。
纪文嵩仍旧是穿和服,浅浅黑色,在淡淡灯光下隐约闪着厚重光泽,比之前略显家常酱色和服,这身极其正式而威严。
晏双心中暗暗吐槽,像葬礼穿。
“过来看看。”
侍女带着晏双来到上次他和纪文嵩见面那间屋子。
相比老宅大气端庄气象,这房间内精致榻榻米和矮桌就显得逊色许多。
侍女端来器具给晏双现场烹茶。
晏双忙拒绝道:“不用麻烦。”
侍女对他微微笑,“先生还在招待客人,怕您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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